杜遠直接走了下來,拿過木盒打開,將裏麵的羊皮卷掀開一角看了看,隨後放進了懷裏。
‘啪——’
一巴掌打在青兒臉上,瞬間出了血。
“賤婢!賤婢!偷盜不說還顛倒黑白、混淆視聽,我杜府容不下你這樣的大佛!”
杜遠心裏的火氣全撒在了她的身上,止住了大夫人要開的口,直接吩咐道:“來人,給我把這個賤婢拖出去杖斃!”
“不老爺奴婢冤枉啊!”青兒蠕動著身子哭喊道,可惜沒人搭理,很快便被拖了出去。
事情終於有了定論,杜遠也露出一抹舒心笑意:“四皇子,今日讓您看笑話了。”
還不等白熙開口,一聲哀嚎從門口傳來。
“老爺,您放過小女吧!老奴求求您了,看在我侍奉杜家大半輩子的份上就饒小女一命吧”
廚房掌事李嬤嬤在門外哭的一行鼻涕一行淚,那青兒正是她的女兒。
“把她給我拉走。”杜遠麵色陰沉道。
李嬤嬤被幾人拉扯著,耳邊是親生女兒的痛嚎,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狠狠推開身邊的人,她跪了下來:“老爺,奴婢知道兵防圖的事到底是何人所為!”
一言既出,滿堂鴉然。
大夫人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把這以下犯上的奴婢一並杖斃!”
“把她帶進來回話!”
杜遠和大夫人同時開口,二人都楞了一下。
不過很快李嬤嬤就被放了進來。
“你說說兵防圖到底怎麼回事?”
她跪下來,麵上無悲無喜,狠狠磕了幾個頭:“老爺,此事是大小姐交代給青兒做的,奴婢當時聽得真真的,是大小姐氣不過被四皇子打的一巴掌,才想這樣出氣。”
“你血口噴人!”
杜思月神色慌張喊道。
李嬤嬤沒理會她,竹筒倒豆子說出了前因後果,不光是這一件,還有好些個大夫人的陰私事,全被抖了出來。
杜思君掩唇一笑,抿了口半涼的茶水,繼續看戲。
隨著李嬤嬤最後一個字落下,半晌無人說話。
“你先出去吧,把你女兒也帶走。”
杜遠揉揉眉心道。
“多謝老爺!”
白熙見此有些不好意思再聽下去了,便起身告辭。此時,屋裏隻剩下幾個當事人,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最終還是大夫人打破僵局:“老爺,妾身自知此事說不清理不斷,甘願受罰。隻是月兒畢竟是未出嫁的女兒,還請老爺寬恕。”
說著她美目盈盈,哭的梨花帶雨,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唉,”杜遠歎了口氣,“你和月兒都回房禁足半月,此事以後休要再提。”
“是。”
二人如鬥敗的公雞,夾著尾巴走了,路過她的時候還不忘狠瞪一眼。
好戲落幕,杜思君拍拍屁股也撤了,徒留杜遠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