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菓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那個夢,那個血色的夢。
半透明的蝴蝶,半透明的血,燈火闌珊的遊樂園染上了那半透明的血,半透明的蝴蝶到處飛。
蝴蝶也是紅的,紅的鮮豔,紅的滴血。
聳人的是,白色的獠牙慢慢露出,緩緩的緩緩的刺入脖頸,鮮血汩汩流出,先是染紅衣領,接著是胸口,整個身體,最後流入土壤中。
而竹菓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麵容不露一絲恐慌,心中燃起了可怕的欲望,她要血,活人的鮮血,想要大肆的暢飲。
世界頓時綠了,綠的有深有淺,不變的是血色,以及可笑的欲望。
夢中的她想要克製自己,卻仿佛全身的力氣盡數抽光。
她隻能趴在牆上,扶牆摸壁的緩步走向血液,她想一定要克製,可無奈似乎隻能被控製。
突然畫麵一轉,是一座教堂,而她自己躺在一副棺材裏,身邊是排列有序的白玫瑰,身著哥特式裙子的她,麵容安詳,手十指交叉的擺在胃部。
基督教的歌聲響起,黑的的羽翼與白色的羽翼從教頂落下。
竹菓在夢中又聽到了一首歌謠,清冷的,空靈的。
白色的蝴蝶啊~白色的玫瑰~
你在等待誰~
要麼讓我將你染紅~
要麼要我把你弄碎~
血色的瀑布緩緩流淌~
你渴望嗎~
凋零吧~凋零吧~
破壞吧~破壞吧~
淪陷吧~
!
……
雖然隻是夢但感覺太過於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