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和他姥爺也開始哄,幾個舅舅輪番哄,一家人可是哄啊,好說歹說,哄了半天還是哄不住,你說這小家夥兒有多拗,就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兒,就是要纏著跟去的。
最後無法,隻能帶著小家夥兒去了。
進了軍營,一下車,好嘛,被許楓他們一群人圍著,小家夥兒一點兒也不怕生,睜著圓溜溜的眼睛,骨碌碌的瞅著眾人,眼裏都是好奇。
她叫他打招呼,他就奶聲奶氣的,一個個挨個兒叫,一口一個“某某叔叔”小嘴甜,長得又可愛,虎頭虎腦的,叫的又歡,把那一群混小子喜得眉開眼笑,一個個搶著把小家夥抱著,拋到空中,他也不知道害怕,還咯咯直笑。
後來,回了家,老爺子問他:“寶寶,媽媽的部隊好玩兒嗎?”
小家夥小腦袋點得像雞啄米,兩隻小胖手拍的吧唧作響,“好玩好玩,外祖兒,寶寶下次還要去。”
老爺子把他抱到膝頭坐著,又問他:“寶寶喜歡當兵的嗎?”
小家夥兒不懂,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小臉兒滿是認真的問:“外祖兒,什麼是當兵的?”逗笑了一屋子人。
自那以後,除了有任務或軍演時期,每次小家夥兒一回來,必去軍營裏撒歡兒,簡直就是一直瘋了的小老虎,那個折騰勁兒,當初霍東成接走孩子,她和他約定,除了頭三個月。之後的每月,每家一半。
如一笑眼望著女子:“你在我麵前,如此放低姿態,無非是因為太愛。我又有什麼權利阻止和反對你追求自己的真愛。”在女子眼裏,她看到了真誠和坦蕩,還有明顯的澀苦。
她向來直覺敏銳,女子眼中這些情緒的真假,如一分辨的出。說實話,這個女子,不光有光鮮豔麗的容貌,也具備和外表相稱的氣質,溫婉柔和,卻內裏又不失坦蕩和大氣,確實是一個優秀的人兒。
很難讓人產生反感。
初夏笑,抿了口茶,“季小姐這般說,我能當你同意嗎?”如一掐掉煙,端起麵前的茶盞輕啜一口,看向女子,淺笑的目光中帶著審視:“寒小姐,你想我如何做呢?”問的直白。
“隻需給他打個電話。”初夏回答。
“好!”
麵前的季流年,和別人有些不同,說實話,初夏有些意外。調查所得的結果,她是一個優秀斐然,堪稱天才,卻又涼薄到近乎殘酷的女子。
年紀輕輕,已身居高位,手握重兵,是個令任何人不敢小覷的女子。
自古宦海侯門,權利紛爭不絕於耳……
一個女子身在朝堂,自然不能免俗……麵對無數的恭維、奉承、諂媚……權術手腕兒如何運用得當,如何籠絡,如何打壓,其中的跌宕起伏和爾虞我詐,該是怎樣的驚心動魄。初夏承認,當初她對季流年此人除了嫉妒,還有不服。她想知道,是怎樣一個女子,令霍東成愛得那樣無怨無悔,那樣執著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