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江山欲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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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閣的前一日夕陽殘照似血,脈脈餘暉中,赤色的煙霞璀璨連綿,霓彩漫天,似千重錦鍛綿延舒卷。遠山紅樹,無盡煙霞,在我生命以後的許多個年頭,都再不曾見過這樣好的夕陽。

我叫尹澈秋,燕國定國大將軍尹湛唯一的妹妹。數月之前,當今燕王的聘禮送到了尹府上。新任燕王司越下旨,三年國喪已畢,奉先王遺詔,立定國大將軍之妹尹氏為後。今日是燕王三年的八月初四,明日便是許多巫者道士精心算過的幾十年難得一遇的良辰吉日,是我來歸的日子。

這一日的午後,我在將軍府後花園的紅楓樹下的一條青石凳上,坐了不知多少個時辰。秋日的風挾著寒意瑟瑟襲來,一層一層浸入我心底,一片紅楓葉飄飄轉轉,悠悠落於我膝頭。我靜坐無語,任由涼意寒透周身,隻凝神望著那片紅的似血的秋葉。

忽有一個聲音,清清朗朗,攜著柔柔的溫暖與笑意在我身後響起:“葉落知秋,阿澈你作此傷春悲秋之景,可是有何事煩心?”我不曾回頭,心知是我哥哥尹湛,隻默默低頭笑道:“並非有事煩心,隻是明日一走,將軍府中的楓葉再年年歲歲依舊,我卻是再也見不到了。”

他走過來,理了理玄色的袍子坐於我身側,伸手取過我膝頭紅葉輕柔插入我發髻。我抬頭看他,見他向來明朗堅毅的眸中有些濕潤的光澤,耳邊聽他緩緩道:“我養了十七年的丫頭,竟有一日也出落得這般標致了,燕王殿下,著實好福氣。”他語帶哽咽,低頭又撫一撫袍子,我眼底一酸,拉過他手臂靠在他肩頭,帶著些哭腔道:“哥哥莫要取笑,阿澈怎麼舍得。”他頓了一頓,伸手拍拍我頭,語中半是寵溺半是無奈:“明日便成一國之母的人了,還是這般一團孩氣的,可怎麼辦才好。”我不甘不願直起身,抬手擦幹眼淚道:“隻這一次,再不這樣了的。”

哥哥無奈歎了口氣,忽作了嚴肅神色,問道:“阿澈,告訴哥哥,你是不是不願嫁入宮中?是不是另有心儀之人?你我早年便喪了父母,我隻你一個妹妹,你若不情願,哥哥絕不逼你入宮,哥哥去求燕王,總是,總是會有辦法的。”我一驚,急忙搖搖頭,勉強作了寬慰神色道:“哥哥可是糊塗了,先王遺詔,豈是可以改得的?何況這門親事妹妹很滿意,並無絲毫不願。燕王他,滿腹詩書,胸懷大略,又精於琴棋書畫,下筆成煙霞,不知是多少女子的春閨夢裏人,妹妹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願?隻是妹妹掛念哥哥,不舍離家,故有傷心神色,哥哥莫要多心。”

我說完這些話,自覺心中有些發堵。燕王司越我從未見過,隻讀過他一些文章,倒也稱得上一個錦心繡口,又聽哥哥曾提起過他是如何的一個少年英才。平陵城中更是人人莫不交手稱讚他風姿卓絕,舉世無雙,十三監國,十六登基的少年天子,將燕國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條,日有進益。更有人將他與吳國那一位同樣少年登基卻複興吳國的成王並稱,誇得好不神乎其神。

隻是我覺得,無論這位燕王有多大的本事,那都與我無幹。我自小長大,所見過的男子中堪稱豐神俊逸二字的不過兩人,一是我已故的父親,他戰功赫赫,一把銀槍能耍出七十二路槍法,教所有見過的人都驚歎,行軍無往而不利,論智謀更是無人能出其右,行動處自成一派威儀;另一個便是我兄長,他用兵神武,鐵馬金戈,帶領的尹家軍戰無不勝攻無不破,比我父親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在軍中威望極重,朝野上下無人不稱歎。我已見過這樣的人中俊傑,任他燕王再好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