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今夜是沒有一絲月光的夜晚,烏雲阻礙了所有光的來源。
整個皇宮也被這黑暗慢慢包圍,隻有星星的燭火,勉強的照亮宮中道路。
傑王子與兩位公公向風雅澗奔走。
“晟德,澤諾是如何中毒的。”傑王子忽然問。
元祥忽然聽到傑王子,因為一時著急,既然親昵的稱呼穆澤諾,為澤諾。替主子捏了把冷汗。
他連忙強調的解釋道:“傑王子是問,你家的穆姑娘是如何中毒的。”
傑王子倒是顧不得那麼多了。一時間也沒有要改口的意思,再次追問:“澤諾現在怎麼樣了,她是如何中毒的。” \t
晟德很是機靈,刻意過濾了元祥的話,很直接的就回答,“回傑王子的話,是今晚芳茹從敬事房,領到一盒梁秀公主的生辰餅,穆姑娘就好奇嚐了一小塊。隻是現在穆姑娘已經昏了過去。”晟德忙著解釋。
傑王子很是驚訝,“生辰餅,宮裏重來就沒這個,你們從何人手裏得的。”傑王子繼續問。
“聽芳茹說,是一個姑姑那裏得的。”晟德說。
“你們太不小心了,宮裏竟然有人如此大膽,竟然這樣害人。”傑王子歎了一口氣,“那風雅澗最近可有什麼人來過。”
晟德連忙回答:“平時很少有人來我們這裏,最近也隻有皇後娘娘,傑王子您,還有,有,嫣貴妃娘娘。”晟德說到貴妃娘娘的時候明顯心虛了,吱吱嗚嗚的說著。
因為隻有嫣貴妃,來風雅澗的那次,是有最大的衝突的。
傑王子也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因為嫣貴妃可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雖然他知道母親做事風格有點張揚跋扈,但是還不至於對穆澤諾下這等毒手。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救澤諾的命,我先去看看她情況怎麼樣。然後我去請太醫。你們稍安勿躁。”傑王子交代說。
“遵命。”晟德回應著。
隻是就在他們一行人,快到風雅澗時候,拐角處有兩個身影,站在那裏,仿佛在等候他們三人似得。
這可把元祥的魂都嚇沒了,因為這大半夜的,傑王子和他趕往風雅澗就很不妥。
傑王子因為焦急似火,根本顧不得那麼多了。
待他們越走越近,一個冰冷且熟悉的聲音,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傑兒,你是這要去哪裏。”
這話音剛落,傑王子的全身,猶如被砧板釘住了一般,停下了腳步。
而元祥則嚇得兩腿發軟,直接跪在地上。晟德也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說話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嫣貴妃,她穿著一身黑色金邊的袍子,在這沒有月光的夜晚,更顯得凝重且冰冷。她慢慢的走到了傑王子的身邊,再次追問,“傑兒,你是要去哪裏。”
在場的三人,被這出乎意料的情況怔住了,一時間,大家全部啞然。該去怎麼回答,如何回答,說了真話又會怎麼樣。這些的所有問題都擺在這三個人麵前,尤其是傑王子。他的身份是最棘手的。
嫣貴妃用犀利的眼神看著傑王子,等待看他如何回答。
“額娘,我們是要去風雅澗的。”傑王子平複了剛才的措手不及,鎮定的說出這幾個字。
元祥則是趕緊解釋:“回貴妃娘娘,傑,傑王子,他,他,”
“你給我閉嘴,元祥,”嫣貴妃打斷元祥的話,“傑兒,你自己說,你去風雅澗做什麼,風雅澗是你能去的地方嗎?”嫣貴妃咬牙切齒,對著眼前這個大逆不道的兒子說道。
雖然是嚴厲的責罵,但是嫣貴妃的心裏也是無比的失望。
“額娘,您不會不知道,穆澤諾,中毒的事情吧。現在人命關天。”還沒等傑王子說完,嫣貴妃一記重重的耳光就落在傑王子的臉上。
“俞傑,你給我聽好了,穆澤諾的毒就是我下的。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自己做的糊塗事情,你心裏最清楚。嫣貴妃憤憤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