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來我和傑王子的不妥,我比任何人都需要安靜,更需要去理解一下傑王子那親昵舉動的意圖。
我是沉醉了,但是我也害怕了。這真是我們可以突破的感情底線嗎?
元祥打著燈籠在前麵給傑王子引路。這是主仆之間走過最安靜的夜路,元祥想問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傑王子說什麼但是卻有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過傑王子倒是輕鬆慢悠悠的走在後麵,深秋的一輪彎月,月光把他的側臉映襯的更加俊朗。 他若無其事的抬起頭來,看著夜空中的彎月,傑王子也是在回憶,剛才和穆澤諾的在房間裏所發生的一切。
他就是在宴會上不知不覺聽了太多的關於穆澤諾的一切,想讓自己醉一醉,可以忽略她的信息,可以他越喝酒,腦子裏穆諾的身影就越清晰。
酒精有時候不是麻痹神經,而是喚醒心底藏得最深的人和事。傑王子覺得剛才在房間裏燭光下的穆澤諾是迄今為止最美的樣子,嬌羞的臉蛋和烏黑的發絲都美的相得益彰,以致於讓他的理智和克製在那一刻蕩然無存。
這時走在傑王子身前的元祥,輕聲歎息一聲。
傑王子連忙問道:“元祥,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為何歎氣。”這是傑王子第一次那麼主動的去問別人。
“我的主子呀,你糊塗嗎?”元祥說完又是一陣歎氣。
傑王子聽他這麼一說,沒什麼回應他的。因為傑王子就是無話可說。
“我的主子呀,你可別說,你是喝多了,路過風雅澗,然後被風雅澗的宮人恰巧碰到了,然後扶您到宮中穆姑娘的房間休息。”元祥邊走邊說著。
“我要這樣說,有何不能信呢。”傑王子接著回答。
“主子,風雅澗,可是宮裏比較偏僻的宮殿,她那裏向前向後,可都是沒有其他宮殿的。你怎麼可能路過那裏,路過那裏你又是要去哪裏?”元祥說。
元祥還繼續喋喋不休道:“主子,你前幾日是不是半夜回府,也是因為在這個穆姑娘那裏耽擱的。”
傑王子,沒有說話,因為他好像怎麼說,元祥說出來都是事實。
隻見傑王子剛剛還想開口說什麼,元祥立刻插嘴道:“就是在她那裏,穆姑娘的閨房裏的百合花香味錯不了。主子呀,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穆澤諾是哪位,她是什麼身份,你應該比我清楚。”
元祥是個明白人,他說的意思,傑王子都懂。
因為傑王子是最了解穆澤諾身份的人了,他今晚這麼糊塗,雖然沒有能讓他後悔的地步,但是他發現的了事情的嚴重性了,嚴重到,他自己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了。
如果說傑王子的行為可以通過意誌來控製,但是心裏的東西真的是控製不了的。
因為元祥比任何人也都了解傑王子,他和傑王子同歲,十歲歲便伺候傑王子了。傑王子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他不能說是完全了如指掌,也了解的八九不離十了。
元祥從來沒有見過傑王子對一個女人有如此傾心的,即使穆澤諾並不是那麼傾國傾城,但是傑王子一次又一次的眼神,就像剛才在風雅澗的神情舉止,他就知道,穆澤諾在傑王子的心裏了。
傑王子甚至可以為穆澤諾,輕易的欺騙他最尊敬的母後。這就是元祥最最擔心的。
因為仿佛所有知道傑王子和梁秀公主的人,都認為他們是一對珠聯璧合的佳人。這是真理更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婚姻。
“主子,你可別糊塗呀。”元祥繼續說著。
“嗯。”傑王子隻是淡淡的回答他。
元祥回頭,接著說:“主子,你要真明白呀。千萬別糊塗,要是下次您再喝多,我去梁秀公主那接您最好。”
“元祥,你有完沒完。”傑王子沒好氣的說。
“沒完。還有主子,你以後要是想喝酒,那我就帶你到宮外喝,喝花酒都可以。真的別在宮裏了。太危險了。要是被貴妃娘娘知道,那還得了。”元祥打趣的說。
他剛說完,傑王子,剛要揚起拳頭,試圖敲元祥的腦袋。
元祥麻利的躲開,“主子,你現在是氣急敗壞。”他拿著燈籠,一路小跑。
傑王子在他身後苦笑,其實這個夜晚本該是有點令人擔心皇子醉酒,現在的傑王子的嘴角卻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