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說什麼,他連忙打斷,“父王中意你,這個你該很清楚吧,安排你來皇宮是希望你與我結盟,不,與其說和我結盟,不如說是和我母後在後宮結盟。”我聽著傑王子不緊不慢的對我說的一字一句,我慢慢把頭低下來。
我的心像是被撕扯的痛,“閉嘴。”我幾乎是歇斯底裏的說出這兩個字。我猛然抬起頭,再次凝視我眼前這位傑王子。
我冷笑,與其說是冷笑,更是對自己內心的嘲笑,“你把我當什麼了,傑王子殿下,做你的棋子,還是做你和你母後的傀儡,去窺探前朝後宮的所有的一切嗎?”
傑王子也被我忽如其來的情緒感到詫異。
“穆澤諾,你難道沒有想過借助父王走上光複你穆家的道路,沒想過來皇宮,那你為什麼在驛站總是出現在軍營裏,在慶功宴會上會梳妝的光彩照人,那你為什麼會忽然隨軍回京。”傑王子忽然質問我。
我又走進傑王子幾步,我看著他的深邃的眼眸堅定的說到,“因為你。”
“因為我三年前見過無意見過一個白衣少年,腰間束著一條白綾常穗條,穗條上係著一塊羊脂白玉,看了一眼,我牽掛了日日夜夜。”
傑王子聽我說完,猛然抬起那張俊朗臉龐,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看到他的驚訝,錯愕和不解。更多的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無可奈何。
緊接著是一陣死一般的沉默。
傑王子冷冷的說。“忘了那個人吧,他早死了。”
“沒有,他沒死,他現在就站在我的麵前。”我氣急敗壞的說。
“他早死了,沒有了,別說了,別再想任何無意義的感情。”傑王子甚至是怒孔道。
我承認我被他的這種冰冷的怒火驚訝到,不是恐懼而真的心如刀絞。
我看著眼前的傑王子,一滴滴淚珠,不爭氣從眼眶裏流出來,默默的低下來頭。讓眼前這個男子變得異常模糊,鏡花水月就該如此吧。
“事已至此,父王對你有意,你也已經回京,你到底願不願意與我與母後結盟。”傑王冷冷的說。
我沒有回答,更不想回答,身體在和他的這幾段對話裏仿佛真的被掏空。我轉過身軀,慢慢的走向門外。
我邊走邊輕輕的說:“要是我拒絕呢?”
“你。”傑王子想說什麼忽然夏然而止。
“是不是你們可以把我送進宮來,也可以讓我神不知鬼不覺的然我離開,不,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我離開這個世界。”我背對著傑王子異乎平靜的說。
“是。”傑王子斬釘截鐵的回答。
我真的是無可奈何的笑了,“可悲,可悲,這就是皇室,無論前朝後宮,所有的感情都要與利益和權利掛鉤,我要真順了王的意,進宮,是不是就是你母親的一個威脅,我要與你母親結盟,是不是就是你母親在後宮的棋子。
進宮與不進宮,我是不是都是死路一條,因為你母親早已經知道王鍾意我,已然已經變成宮裏人的眼中釘。”
“穆澤恩,既然你選擇回來了,這些就是要你選擇的。”傑王子冷冷的說。
此時的我,滿臉淚水,“一切真的是錯負了,錯負了。”
我繼續說:“傑王子,謝謝你與貴妃娘娘的賞識,我想我不配,請隨意處置我,我悄然無息的離開也許對我和對你們都是最好的選擇。”
說罷,我回頭,一個箭步衝到傑王子麵前,他被我的突如其來的舉動真的驚著了,我看了他一眼,順勢拔出他別在腰間的劍,劍的銀光充斥著整個房間,冷酷卻又在嘲笑眼前這個狼狽的我,我也不知道我哪裏來的勇氣,在一瞬間可舉起劍,刺向我的喉嚨。
傑王子立刻緩過神來,即使抓住了我的手臂,我順勢向後一躍,再次舉起手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