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剪不斷理還亂
“絮兒，這首詞曲是新作的嗎？娘怎麼從未聽過？”久久風夫人終於緩過神，卻也不願再讓風如絮觸及傷悲便轉言道其他。
“嗯，這是女兒無意間在一本雜書上見到的，作者叫王維。”風如絮聞聲靜靜的收起情緒清冷含糊道。
“王維？聽這詞不像一般人所作，而王維確是從未聽聞過的名號呀。”風夫人聞言略帶訝異隨口問道。
“可能是個隱士高人不願矚目吧，女兒也是無意間見到，心中歡喜便默默記下的。”風如絮淡笑如煙輕聲道。
“嗯，也許是呢，夜漸深，絮兒早些歇息吧，夜裏就不要再讀書了。”風夫人見夜色已濃不舍的看著風如絮疼惜道。
“是，娘回去的路上小心。”風如絮輕扶風夫人到門口柔聲道別。
臨走風夫人忽然頓足，回頭真摯熱切的看著風如絮痛心說道“絮兒，你受苦了，為娘發誓，今生絕不讓我兒再受半分委屈，哪怕是天，為娘也必抗之。”
風如絮聞言一微微愣，那處柔軟再次潰堤，她緊緊握住風夫人的手略顯激動道“娘，女兒不苦，女兒從未想過還能得到父母的疼愛和兄長的庇護，今生女兒足已，我命由我不由天，娘親不必再為女兒擔憂。”
母女二人在相互安慰中道別，萍兒摸幹淚水掌著燈在前邊帶路，風夫人回頭再次囑咐“蓮兒，好生照顧小姐，夜裏別讓她貪涼。”
“夫人放心吧，蓮兒會好生照顧小姐的。”蓮兒聞聲忙脆聲答道。
風如絮目送風夫人離去後並未進屋，而是倚門望著蒼穹中那彎新月，眼裏某些光芒閃耀，某些星火熄滅。
“蓮兒，你信前世今生嗎？也許，老天爺也覺得對我們不公平吧？”忽然，風如絮喃喃道，卻並未想蓮兒回答她。
蓮兒聞到自己名字緊張的張嘴，卻聽完小姐的話後稀裏糊塗，看見她家小姐隻是看著夜空，最終也隻是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良久，蓮兒打破靜謐道“小姐，夜裏寒，還是不要在風口站久了，奴婢伺候您洗漱，早些歇息吧。”
“嗯，也好，既來之則安之吧”風如絮再次恢複一貫的清冷轉身回到屋內。
蓮兒則摸了摸腦袋頭疼暗道“小姐今兒個是怎麼啦？怎麼淨說些聽不懂的話呢？”
伺候風如絮睡下後，蓮兒將燈芯撥了撥讓燭火暗淡些以免擾到小姐睡眠便轉身關好門退了出去。
而今夜對某些人注定是個無眠的夜。
清早，一地落英，昨夜後半夜果真下起微雨，地上繁花如錦繡，這些落花燦爛從容，韶光若夢，高姿而來，高潔而去，化作春泥碾作塵。
風之嵐負手走來，遠遠看著臨風玉樹，風如絮正在吐納修行，見風之嵐走來便收了招式輕笑等著他。
“小妹，清早風涼，怎能如此單薄。蓮兒去將小姐的鬥篷取來。”風之嵐走近便不認同的看著單薄的風如絮朝立於一旁的蓮兒吩咐道。
“是，還是大公子說話見效，奴婢勸了半天小姐也不理奴婢。”蓮兒見風之嵐開口便高興又埋怨的告狀後歡喜離去。
“大哥，不必了，小妹的身體可不似從前嬌弱，哪有穿的如此厚實累贅的練功的。”風如絮聞言略顯無奈的說道。
“小心些總不會錯。”風之嵐看著無奈的風如絮微笑著寵溺道。
“大哥這麼早可是找小妹有事？”風如絮不再糾結這件事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