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海聽到聲音,立即走了過來,傾身看著我和簡單。
那場麵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等我和簡單從桌子底下出來之後,周天海才開口問道:“沒被發現吧?”
我這才意識到,周天海的出現不是巧合,而是怕蘇曉晚發現我們,才急著趕來的。
可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幫我。
上一次見麵,他都還威脅著,要讓我們給她女兒陪葬呢。
難道說,這世上善變的不止女人,男人也一樣?
嗬嗬!
“你為什麼要幫我?”我理了理衣服,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斜靠在那張桌子上。
周天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衝著他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其中兩名保鏢便上前,將手中拿著的外套給我和簡單披上了。
這一行為,看得我咋舌,完全搞不懂這是一個什麼情況。
何時,周天海那個老奸巨滑的家夥,變得如此有人情味了?
我嘴角一抽,一時間顯得有些尷尬。
簡單倒是泰然自若,還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你救了我女兒,就當是還你的恩情了。”好一會,周天海才漫不經心地說道。
原來如此。
沒想到,這周天海還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好,那我們就兩清了。”我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能不再與周天海打交道,就再好不過了。
周天海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快要走到門口時,他忽然轉過身,看著我淡淡地說了句。“總之,謝謝。”
我衝著他笑了笑,輕挑了下眉,沒有說話。
從他身上,我看到很多外婆的影子。
他為了周如樺,外婆為了我,都是可以不顧一切的,那種無私的愛。
大概是見我情緒一下子變得低落起來。
簡單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關心地問道:“薇薇,還好嗎?”
“沒事。”我搖了搖頭,抬手輕拍了拍她搭在我肩上的手,示意她別擔心。
“先前那個女的,你認識嗎?”簡單點了點頭,又問道。
經她的提醒,我這才想起那具無名屍體來,忙往那具屍體走過去。
我的腦海裏對於蘇慕言的印象是模糊的,確切的說,是他的長相。
明明,我們應該很熟,我不可能不記得他的樣子才對。
越靠近那具屍體,我的頭就越痛,心也好像亂了節奏般。
甚至感覺有些呼吸不上來。
那種滋味,真的太難受了。
難受到,好像下一秒,我就會死掉。
直到我走近,看到那具屍體的樣子時,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躺在那的人,的確是蘇慕言。
是我認識的那個蘇慕言無疑。
因為看到他的樣子,過往一些消失的記憶重新湧入了我的腦海。
我身子一癱,坐在了地上。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拚命地往下掉,一發不可收拾。
簡單見狀,忙走了過來,蹲在我身邊問道:“薇薇,你怎麼了?你哭什麼啊。”
我一下子撲進了簡單的懷中,心痛得快要窒息。“嗚嗚嗚……”
“你到底怎麼了?”簡單明顯有些手足無措,擔心極了。
“我,我竟然,忘了,我怎麼,怎麼能忘了呢?”我抬手捶著自己的胸口,哭得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