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悅帆說完之後,見我沒有反應,微微皺了下眉。“你幫幫我,不行嗎?”
好一會,我才從鍾悅帆先前的那些話中,抓到了重點,擰眉問道:“他們要你把事情推到我身上?”
鍾悅帆聞言,輕點了點頭。“嗯,大概是因為他們知道你當時在場,所以讓我把事情都推給你,這樣的話,他們就會放了子嶴。”
聽到鍾悅帆的話,我笑著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那麼一抹嘲諷。“那你已經這麼做了,怎麼,難道他們失言了?”
鍾悅帆可是已經把事情都推到了我的身上,他們若真的說話算話,那就應該把杜子嶴放了才對。
可鍾悅帆現在還在這裏,來求我,想來對方肯定沒什麼誠信。
“大概是因為院長插手進來的原因,我……”鍾悅帆低垂著頭,完全不敢看向我。
這話,怎麼聽怎麼假。
我抬手揉了揉眉心,不想再跟鍾悅帆繞圈子,直接說道:“鍾悅帆,如果你真的想救杜子嶴,那你最好還是跟我說實話,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把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鍾悅帆聞言,抬頭看了我一眼,又飛快地垂下了眼瞼,似沒想到我會這麼說,又好像有所遲疑。
“機會我給你了,你如果不肯如實相告,那麼很抱歉,我也無能為力。”
聽到我的話,鍾悅帆緩緩地舒了口氣,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顯得有些緊張。
“我說了,你真的會去救他嗎?”鍾悅帆遲疑了一會,開口道。
“如果你沒說,那我一定不會去救他。”我淡淡地掃了鍾悅帆一眼,有些不耐煩地回道。
這事情不是很明顯嗎?
雖然不知道鍾悅帆口中的他們是誰,但是我想他們這樣做肯定是有什麼目的。
要麼,他們就是與醫院發生的案子有關,隻是不知道是顧生案還是丟屍案,但肯定是想隨便找一個替罪羔羊。
要麼,他們從一開始就是衝著我來的。
可是,我一直在讀書,也不曾得罪過什麼人。
但我想,他們衝著我來的機率很小,要我背黑鍋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畢竟我是一個沒錢沒家人又沒什麼背景的人。
鍾悅帆見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終於鬆了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既然鍾悅帆開了口,我想她應該是想清楚了。
所以,我並沒有打斷她的話,而是安靜地等著她的下文。
“你也知道,上個月醫院裏發生了很多怪事……”
鍾悅帆說到這裏,我忙打斷了她。“什麼怪事,你說清楚。”
鍾悅帆聞言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大概是因為我一臉認真的樣子不像說謊。
鍾悅帆才又收回視線,微微抬頭,像是在回憶。
然後說道:“具體時間,我也不記得了。隻知道當時,醫院裏忽然丟了好幾具屍體,我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
鍾悅帆說的這個,我是有印象的,與我記憶中的一樣。
於是,我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屍體的事,就不用說了。這個我知道,你說發生了很多怪事,那還有別的是什麼?”
“死人,每天晚上醫院裏都會死一個人,一連七天都是這樣。而且死狀都很平靜,沒有任何外傷,體內也沒有任何異常。警方查了很久都沒有結果。”
鍾悅帆說到這裏,閉上眼緩緩舒了口氣,似乎對於此事。如今提起來,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我的記憶中,醫院裏也有死過醫生和護士,可不是分開來的,而是一個晚上就全死了。
這與我的記憶便不同了,我輕皺了下眉,問道:“然後呢?”
“醫院裏人心惶惶的,不管是病人,還是裏麵的醫生護士,畢竟誰都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會是誰。所以,院長便和別的醫院商議好,將病人悉數轉院。”
從鍾悅帆的敘述中,我還是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心裏清楚,不論上丟屍,還是死人,那些事情都不是人為。
而那杜子嶴也隻是普通人,他又怎麼會和這件事情扯上關係了?
既然杜子嶴是人,那鍾悅帆應該也不會相信有鬼的存在。
所以,我有些試探性地說了句。“這些事情如此古怪,說不定根本就不是人為呢。”
“是啊,不止你這樣想。當時,大家心裏也都是這麼想的。最後,院長迫於壓力,便去請了好幾名道士,和尚來醫院。可他們根本就沒什麼真本事,壓根就是些騙子。”
意料之中的事,我聳了聳肩。說道:“然後呢?屍體還是繼續丟,人也繼續死嗎?”
鍾悅帆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沒有,剛好那時,子嶴從泰國回來到醫院來找我。他一看到顧醫生,就跟我說顧醫生被人下了蠱。這話剛好被院長聽到了。院長便找到我,說,能不能讓子嶴幫忙看看,這些事情是不是顧醫生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