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瞪了冷炎珩一眼,因為他的話,也因為他嚇到了我。
冷炎珩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身子一斜,靠在了牆上,雙手環胸,好整以瑕地看著我。
我剛準備轉身離開,就聽到叮地一聲,電梯門開的聲音響了起來。
而這時,鍾悅帆敲門的速度更快了。就好像電梯裏的人是衝著她來的一樣。
冷炎珩見我停了下來,說道:“不想她橫屍在你家門外,明天警察來找你的話,我覺得你應該開門。”
聽到冷炎珩的話,我詫異極了。
這還是當初那個連洗手間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家夥嗎?
他什麼時候對現如今的這一切如此了解了?
見我愣在那裏沒有回答,冷炎珩淡淡地說了句,便轉身打算離開了。“算了,還是回去就寢吧。”
聽到就寢兩個字,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瞬間石化。
而此時,門外的敲門聲已經停止了。
我甚至都聽到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還有別的,好像什麼東西拖在地上發出的那種聲音,一並從走廊那邊緩緩地傳了過來。
想著上次那些保鏢來找我的情況,再想到他們對鍾悅帆那般殘忍,我終於還是沒能硬起心腸,緩緩歎了口氣,也顧不得外麵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猛地一下打開門,在鍾悅帆驚恐的眼神中將她一把拉了進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門關上並反鎖。
鍾悅帆明顯被嚇了一跳,卻在看到我之後笑了起來。
門外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我忍不住透過貓眼看出去。
就見一名穿著一身黑衣黑褲,腳踩黑靴,帶著鴨舌帽的男子慢慢走了過來。
因為走廊裏的燈光很暗,他的帽沿又壓得很低,我完全看不清他的長相。
目測他的身高在178以上,身型看上去有些消瘦。
可他腳下的步子卻十分的有力,證明他隻是看著瘦,卻是一個很有力量的人。
他的手裏拿著一根鐵棍,隨著他步子的移動,拖在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甚至還時不時地帶起一絲火花。
他慢慢地從我門前走了過去。
聽著腳步聲,再結合著他的步距,他大概是走到隔壁鄰居家的門口便停了下來。
然後又倒了回來,走到我家門外停下。
他微偏了下頭看向一旁的牆壁,似乎是在看上麵的門號。
接著,他慢慢抬起了頭。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忽然覺得有些緊張。
不由地瞪大了雙眼,想要看清楚外麵那個人究竟是誰。
可他卻忽然停下了抬頭的動作,微微轉頭看了眼電梯那邊的方向。
他轉頭之際,我不經意地看見了他脖子上的,一小截紋身。
十分地古怪,像魚鱗那樣,小小的,一片挨著一片。
因為隻是一小部份,所以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個什麼圖案。
這時,電梯門開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聽到那聲音,外麵的那個人突然轉身,往樓道那邊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所住的這個小區,電梯和樓道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
大概是因為聽到了有人跑步的聲音,鍾悅帆問道:“那人走了嗎?”
聽到鍾悅帆的話,我才想起,如果說剛才那個人,是衝著鍾悅帆而來的話,那鍾悅帆說不定會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