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因為女鬼抓了我的朋友,那他一定會覺得我在撒謊。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俯首自杜子嶴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杜子嶴微皺了下眉,抬起眼瞼掃了我一眼,有些氣憤地合上了本子,低聲說了句。“來得可真快。”
就聽見那人看著我說:“沈小姐,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他還過去幫我把門打開了。
我心裏雖然疑惑,可還是因為能離開而明顯鬆了口氣。
我的反應自然沒有逃過杜子嶴的眼晴。
就在我快要走到門口時,杜子嶴忽然出聲叫住了我。“沈小姐,你既然回來了,不去醫院看看嗎?”
“誒?醫院?”我不解地看著杜子嶴,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杜子嶴沒再理睬我,拿著本子率先走了出去。
我轉頭看著給我開門的那個人問道:“他什麼意思呀?”
聽到我的問話,那人語氣特別不好。“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啊。”
走在前麵的杜子嶴聽到我們倆的對話,突然轉過身來,將手中的本子猛地砸向我身邊的那個人。“你很閑嗎?”
那人小聲地說了句不是,便急忙蹲下去將本子撿了起來。
我原本還想再問杜子嶴,就看見絕塵子和一個女人從走廊那邊急急地走了過來。
“薇丫頭,你沒事吧。”絕塵子快步走到我身邊,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我輕搖了搖頭,看了眼跟在絕塵子身後的女人,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那女人的樣子看上去與我一般大,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正裝,梳著可愛的丸子頭,可看上去十分的幹練。
絕塵子聞言,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沒事就好,那我們走吧。”
從警局出來後,那個女人就去開車了,讓我和絕塵子在門口等她。
直到看到她的車,我才記起,原來那天我去醫院遇到的女車主就是她。
“薇丫頭,上車啊。”絕塵子率先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見我還愣在原地,忙催促道。
我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大樓,發現杜子嶴站在二樓窗戶前看著我。
我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麼警察要找我問話,還有杜子嶴最後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上車後,那個女人突然遞給我一張名片。“你好,我叫簡單。”
“你,你好,我叫沈亦薇。”我一時有些局促,不明白簡單為什麼要給我名片。
客氣地打過招呼之後,我才看了眼她的名片,發現她竟然是一位律師。
我心裏的不安又一下子冒了出來。
簡單從後視鏡裏望了我一眼,問道:“嚇到了嗎?”
我舒了口氣,好一會才回道:“我隻是不明白,警察為什麼要找我。”
“看來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啊。”
直到這時,我才從簡單那裏得知。
原來,顧生的老婆並沒有死,隻是重傷昏迷,可這都好幾天了,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而顧生又對為什麼要殺他老婆的事情閉口不提,隻是坦誠了他三年前因為前程而殺了陳書宜的事情。
警方通過顧生的陳訴找到了陳書宜的屍體。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屍體常年埋在溫度很低的太平間地下,雖然已經過了三年,屍體竟然還沒有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