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險些把電話都給摔了,連聲音都止不住地顫抖。“你是誰?”
“哈哈哈哈,你很健忘啊,嘶嘶……”那嘶嘶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裏,頓時如魔咒般影響了我的心神。
果然,那隻女鬼還活著。
“你把曉晚怎麼樣了?”我握著手機的手稍稍用力,好一會才平複好情緒。
“想知道嗎?那你今天晚上十一點半,一個人到人民醫院來。”那女鬼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完全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現在才剛到中午,距離女鬼所說的時間還有很久,可我根本就等不了。匆匆回到家裏,在桌上給冷炎珩留了張紙條,就出門了。
打車時,我說去人民醫院,那師傅又用那種怪異的眼光看著我。
有了先前的經曆,我以為他又不去,忙將打開的車門給關上。
“如果你不介意在恒大路口下的話,我倒是可以載你。”那師傅忽然轉過頭看著我說道。
恒大路口和人民醫院還隔著一條街,可也比坐公交車方便。若是坐公車去的話,我中途還得轉兩趟車,很麻煩。
我聞言,一把打開車門便坐了進去,並連連地向師傅道謝。“師傅,謝謝你啊。”
“不過恕我冒昧問一句啊,小姑娘你這麼急去醫院有什麼事嗎?”師傅透過後視境看了我一眼,忍不住開口問道。
“哦,我朋友在那醫院裏,我得去找她。”知道師傅沒什麼惡意,我也不好意思無視,不回答他。
師傅聞言,又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卻又不敢說。
他這樣倒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隻得開口問道:“師傅,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那個,我吧,也不是那種多嘴的人啊,也沒什麼壞心,就是……”
“我知道師傅是好心人,否則也不會載我了。所以,你要是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種,說事之前還要鋪墊一堆有的沒的,便讓師傅直接說了。
“其實是這樣的,這人民醫院啊,這兩天都不太平,你朋友的病要是不嚴重的話,還是讓她回家養著吧。”師傅說完,還歎了口氣,像是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了般。
“不太平?發生什麼事了嗎?”我有些驚訝地看著師傅,心中疑惑不已。
“看你這姑娘平時就不怎麼看新聞吧,這醫院啊,前幾天丟了好幾具剛死的屍體呢……”
“這個啊,我知道啊。”原本以為師傅要說什麼,結果是丟屍體的事。我一聽,忙將話給接了過來。
原本我還隻是猜測,昨晚的那些行屍會不會就是醫院裏丟的那些屍體。可當女鬼讓我去醫院時,我就十分的肯定了。
如果不是那女鬼做的,那她怎麼會在醫院。想來她是把醫院當成她藏身的地方了。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她直接在醫院吸了那些屍體的血就行了,為什麼要把屍體弄到我們學校去呢?
而且她需要血,醫院血庫有那麼多,她完全可以直接去那裏就好,結果卻隻是吸了屍體裏的血,是不是說明其實這鬼並不壞?
可如果是這樣,那她昨晚為什麼要攻擊我和曉晚?還嫌些把蘇慕言掐死,難道僅僅是因為我們發現了她?
我怎麼都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這其中難道有什麼別的原因嗎?
“你,你都知道你還去?”師傅一臉震驚地看著我,那好像看怪物似的眼神,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可是屍體不見了,原因可能有很多啊,雖然我也不太清楚,可是這也沒什麼大問題吧,而且我隻是去看我朋友。”我甚是不以為意地說道,心思完全不在與師傅的對話上麵。
“小姑娘,你想得也太天真了,那醫院可不止發生屍體不見這一件怪事啊。而且說不定你朋友已經被家人接回去啦。”
“不會的,我們都隻是在這裏上學的學生,家根本不在這裏。可是,你說不止這一件怪事,還有別的嗎?”聽到師傅的話,我瞬間收回了思緒,來了精神。
“就昨晚,那醫院裏值班的幾名護士和醫生都死了。那死狀才叫一個恐怖。就那什麼法醫鑒定說,他們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但是在他們身上又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你說邪門不邪門。”那師傅邊說邊搖頭,好像還因為害怕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肩膀。
“還有這種事?”
“當然,現在外麵對於這件事情的說法不一,有的人甚至還說是什麼鬼怪作祟呢。不過啊,現在這世界就這樣,一旦出現找不到答案,又沒科學依據的事,都說成是什麼鬼怪作祟。他們也不想想,這世上哪來的鬼啊。是吧。”司機師傅那說得叫一個義憤填鷹。
可他這話可謂是一語雙關,一方麵是說警方無能,找不到問題,查不出真相。一方麵又有些嘲笑世人的愚昧,有些跟風吐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