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一點四十七分。
夜,很靜,很黑。
原本窩在床尾睡覺的黑貓突然睜開眼晴,幾步躍上窗台,警惕地看著外麵。
一陣狂風毫無預警的吹來,掛在窗欞上的風鈴叮叮當當的響著。
黑貓立即調頭看向屋內,它的瞳孔裏出現了一個倒影。
“喵……”黑貓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像是警告。視線一直追著那團影子移動著。
直到那影子快要到達床邊時,黑貓忙跳到一旁的書桌上,將上麵的水杯打落。
就聽見砰的一聲脆響將我從睡夢中驚醒,黑暗的房間裏除了淡淡的月光,最明亮的莫過於就是我右手戴著的手鏈發出的光。
原本還有些意識模糊的我,看見那光立即就清醒了,左手顫抖著向後摸索,想要開燈。
隻是還沒等我摸到開關,一團黑影便一下子跳到了我的懷裏,接著一聲貓叫自我懷中響起。“喵……”
一股涼意從腳底瞬間蔓延至全身,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雞皮疙瘩也掉了好幾層。
意識在那一刻開始慢慢變得薄弱起來,唯一的感覺便是冷。
懷中的貓不知何時沒了去向,無形之中一隻手穿過我的雙腿,一隻手橫過我的後背,將我的身子平放在大床上。我張了張嘴,想要呼救,卻發不出半點聲音。身子也像是被禁錮了般,無法動彈。
我隻能努力的睜大眼晴,想要借著淡淡的月光看清楚我眼前的一切。可映入眼的除了頂上的天花板和吊燈,什麼都沒有。
原本蓋在身上的絲被也奇跡般的掀開了,我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隻能任憑感知來感覺周遭發生的一切。
我不願意相信什麼鬼怪之說,可內心的恐懼卻是越來越多。
尤其是當我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的時候,我的額頭甚至都開始冒起了冷汗。
依稀中我仿佛看見了一個身影,可當我眨眼想要看得更清楚時,卻又發現什麼都沒有了。
這時,一隻大掌從我腳底慢慢向上開始遊移,路過之處無不是一片冰冷,像是身處零下幾十度的北極。
可當那隻手來到我的腰跡,卻又讓我覺得尤如火燒般灼熱,這樣的冷熱交替讓我十分難受,渾身像是有千萬隻蟲蟻叮咬般,痛癢難耐。
就在我覺得痛苦無助的時候,唇上傳來一陣涼意,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條舌頭靈巧的探入了我的嘴裏,大掌從腰跡慢慢向上。
我羞愧的閉上眼,甚至恨不得昏厥過去,可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是夢嗎?
“別怕,放輕鬆。”一個渾厚磁性的聲音自我耳邊響起,他的氣息吐在我的耳跡,有些酥癢,我條件反射性的瑟縮了一下肩膀。
若不是先前看到手鏈發光了,我一定會認為這是場春夢。可若是鬼,有外婆留給我的手鏈在,他又怎能近我身?
“娘子,專心一點。”他說完,便懲罰性地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好痛!
他的手開始不安份的在我身上四處點火。我明知不該沉淪,可麵對我看不見的他的肆意索取,我卻無力反抗。
所有的意識就這樣隨著他的動作,沉沉浮浮,忽上忽下。
直到我完全失去意識,昏厥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隻覺得渾身無力,像是做了什麼劇烈運動似的。我下意識的掀開被子看了看,發現自己的衣服還完好的穿在身上,終於放心的舒了口氣。
可當我想要起床時,卻發現下身像是被什麼碾壓過似的,酸疼不已。昨晚的事毫無預期的跳入腦海,我到現在都還分不清那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境。
我向來很少做夢,就算做了,第二天醒來也都會忘了個七七八八的,可對於昨晚的事,卻好像放電影般在我腦海裏清晰的浮現。
我下意識的低頭仔細的看了眼右手腕上戴著的手鏈,發現並沒有發生什麼異樣,這才想起昨晚到後麵就一直不曾看見的貓,於是我強撐起身子從床上下來,開始呼喚著陪了我幾年的貓。“豆豆,豆豆,你在哪?”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聲響,並伴隨著一聲微弱的貓叫。
我一打開門就看見豆豆趴在地上,一雙眼可憐兮兮的望著我,它的前爪上還沾染著一些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