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阿月的神色震動，“小雅……”
這一聲，當真是喚的有情有義。
她一把抓住小雅的手，眉眼裏都是愧疚，“對不起。”
她的眼角掛了清淚，仰頭，是真的難過。
“我沒想到……沒想到會遇見文芷，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文芷的親妹妹……這是造物弄人哪！”
她哭訴道，“當我回國，見到文芷的時候，我的心裏就驚起了驚濤駭浪。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我沒想到，立風真的會對另外的女人動了真情。”
她看向我，眼底裏是怒火，“他居然說，你是他心目中的格桑花！他說你是格桑花……”
婁阿月痛苦的再次低下頭，“那時候我徹底明白，他真的愛上你了。”
“一開始，我也勸慰過自己，要努力去接受這個結果，畢竟……我跟立風已經沒可能了。”
“可是有些東西，就是毒藥，隨時會發作的。”
“我受不了，還是受不了。”
“我開始心生惡念。”
“卻想不到，立風居然更加護著你了。”
“他甚至將我勸回了美國。”
“那一刻，我愈發恨了。”
“就在我下飛機的時候，小雅趕來接機。”
“遠遠的，我望著她，居然有一瞬間的恍惚。”
“說不上怎麼恍惚，其實你們兩個生的並不是十分像，可那種骨血裏帶出來的熟悉感，就是刺激了我的神經。”
“鬼使神差的，我就找了私家偵探，去查小雅的身世。”
“剛有點眉目的時候，你就來了美國。”婁阿月盯著我，“我沒想到，你居然會來美國找我。”
“懷疑小雅是你妹妹的時候，我已經盤算好了複仇計劃，可你居然親自送上門！”
“那次沒讓你死在美國，是我大意了。”她慨歎道，“也許我當時該一槍斃了你的。”
“如果是那樣，也不會有這後來的種種……”
婁阿月似乎是累了，用胳膊撐著自己的身體。
她咬著後槽牙道，“你逃走後，我就拿你的頭發跟小雅去做了DNA比對。”
“結果真讓人興奮，小雅竟然真的和你是親姐妹！你們兩個有血緣關係！”
“我再讓私家偵探去調查文家，輕而易舉，就出了結果。”
“文家丟的那個女兒，一下子就跟小雅匹配上了。”
“我其實不忍心利用小雅的，畢竟，這幾年，是我們攙扶著走過來，我早就把她當我的親妹妹了。”
“可是怎麼辦？我太恨你了，恨到隻要你還留在立風身邊我就會發狂！”
“所以，我就跟小雅坦誠了一切……”
我震驚不已，“你都跟小雅說了？”
“是，她都跟我說了。”文雅冰冷道。
“婁姐姐告訴了我所有的真相，包括我的身世，也包括你和她心上人的故事。”
“婁姐姐，坦誠的告訴了我一切。”
我忽然就明白了。
或許，正是因為婁阿月的坦誠，才讓文雅下定決心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