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拉住她的胳膊,“算了,一言難盡。不過……這一次,他也因為我受了傷。”
“一邊兒去!“桑妮怒吼一聲,”他就算是為了你受傷,那也是居心不良!他那是故意從你身上博取同情!“
我想起陸立風在草原上說的話,他說他原本是離我最近的,當時救我的人,就應該是我。
隻是因為文雅的小腿突然受傷,倒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他才慢了一步,讓梁智文搶了先。
心裏一陣隱隱的鈍痛,不難明白,這又是文雅和梁智文的一出配合。
文雅是故意說小腿扭傷絆住陸立風,讓梁智文來救我的。
搖搖頭,腦子亂的很。
桑妮就在一旁蹭我,“你可不能再被他給忽悠了哈!他雖然從小出身經曆不好,可這人有時候愛走極端,他跟陸立風可不一樣,你別看陸立風平時不怎麼言語,他挺正派的,不止是長得好家世好,人品也是沒得說。“
“這我當然知道。“關於陸立風的好,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我隻是在擔心梁智文……他這次竟然會忍下性子下了這麼大一盤棋,難保他又做出什麼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來。
正待我思索的時候,桑妮忽然放下手裏的易拉罐,低聲呢喃一句,“哎你說……這韋嘯天不會也是故意救我博取我的好感吧?“
她有些愣愣的看著我,眼底裏全是迷茫。
我就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極有可能。“
我說,“妮子,叫我說,你就幹脆嫁了得了,也省的別的男人看著你不甘心。”
“咳咳咳……”桑妮被一口酒給嗆著了,“我倒是想,我嫁給誰啊我?”
我就隻是的盯著她,不說話。
一直把她給盯毛了,才笑著移開視線。
她的臉微微紅了一陣,才有些安靜的扶著額頭,看著遠處的金針鬆道,“芷兒,難道你不覺得,嫁給一個人,就是嫁給一個家庭嗎?“
她重新打開一個易拉罐,“我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挺悲哀的,明明是女人應該在婚後才會悟出來的道理,我卻在婚前給悟出來了,再結婚,就怕是難了。“
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嫁給一個家庭,還是嫁給愛情,都是你自己說了算的!”
我說,“妮子,你得相信自己!也相信愛情!”
桑妮笑了,“你知道我們組的小晴嗎?今年二十九,嫁了一個跟他一樣大的男人,有一個三歲的兒子。”
我點頭,“見到過,不熟。”
桑妮便繼續道,“小晴長的漂亮,剛二十出頭的時候有很多男孩兒追她,可她不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千挑萬選,選了現在的丈夫,用她的話說,當時,她就是選擇嫁給了愛情。”
“兩人誌同道合,兩情相悅,把生活都過成了段子,在一起很開心。”
“可是她的丈夫,生在農村,是那種很閉塞很封建的農村,父母是那種很傳統計較的人。”
“生了孩子後小晴要工作,不得不讓她的婆婆幫忙看孩子,可她的婆婆跟她完全活在兩個世界裏,周邊的同事都說,小晴每天都活在焦灼裏,在公司,你隻要一看到小晴的臉,就能感受到她內心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