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中心的位置,我定了一家賓館,讓梁智文先住下,隨即,我就回了海濱別墅。
一路上,我拚命想要盤算好自己應該說什麼,可腦子裏就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出來。
進了客廳,脫下外套,陸立風剛好哄陸子欽睡著。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打電話也不接。”他很自然的一身家居服朝我走過來。
溫馨的就好像我們真的是老夫老妻了一樣。
那一個瞬間,我就覺得胸膛如擂鼓般震動。
在茶幾前坐下,我便咬了咬唇角,“陸立風,我有事問你。”
他看了我嚴肅的表情一眼,坐在我的對麵,“怎麼了?”
我就開門見山道,“梁智文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他輕挑眉頭。
“鄰城,陸文教育培訓中心。“我特意強調。
陸立風的臉上多半疑惑,“教育培訓中心是什麼意思?”
“不要告訴我這件事情你不知道,陸立風,你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文圖書公司做轉型,難道你不清楚嗎?”
陸立風的嘴角輕輕抽了一下,沒再多說一句,就摸起了電話打給助理。
“馬上給我調查清楚,陸文教育培訓中心是怎麼回事?!”他的神情嚴肅,不像是在偽裝。
我就靜靜的看著他,共同等待時鍾一分一秒過去。
很快,他的助理打回電話來。
在電話裏彙報了些什麼,我聽不清楚,但是我看得清陸立風的表情變化。
是由不敢置信轉為憤怒。
“解雇他!立刻,馬上!“他惱怒的念出這幾個字。
然後沉默的重新坐到了我的對麵。
隻是這一次,他的手,微微發抖。
“梁智文,找過你了?“好半晌,他才開口道。
我點頭,“他說,從一開始,你就隻是想讓他自己升到高處,然後再狠狠的摔下他!“
“你信了?“
我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我要是信了,就不會在這兒跟你說這些,但是陸立風,你得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陸立風看了看我,眼神冷漠道,“是陸文圖書分公司的總經理自作主張,在鄰城開展教育培訓點的試點,沒有上報。“
“公司這麼大的決策動作,沒有上報?”
“他給出的理由是,隻是在做預案,先拿鄰城一個城市來做試點,如果試點成功了,再大力推行。“陸立風說,”陸氏集團分公司的業務,一直都是擁有內部決策權的,像陸文圖書這樣規模的公司,符合他們正常內部運營的動用資金在五百萬以下,特事特辦,允許不及時申報。“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你完全不知情?梁智文就是被誤傷?”我看向陸立風的眼神時,不由充滿了犀利。
陸立風微微閉了閉眼,“給我點時間,這件事,明天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我幽幽的歎了口氣,“立風,我知道你跟梁智文無法真正和平共處,可是你們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無論因為什麼原因,我都不喜歡看到你們成為仇家,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