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你想多了。”我想,美國的事情,還是不讓陸立風知道的好。
可陸立風卻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說,“現在的婁阿月,什麼都幹的出來。”他說的是肯定句。
陸立風其實早我一步了解道了婁阿月的心性。
我自知瞞不過去了,隻能淺淺道,“本來是想找她付出代價的,可是沒想到,去了以後就被她……我想,她的精神可能出了問題吧,所以陸立風,我才不想追究了,也許這樣的婁阿月,已經足夠痛苦了。”
一個人可以猙獰到那般地步,是如何被精神折磨的,這不言而喻。
陸立風就猛然起身,去取了藥箱,又拿出藥水來用棉簽蘸上給我擦拭,“除了這兒,她還對你做什麼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冷冷的,看不出表情。
我深吸一口氣,隻能簡略的將事情避重就輕的說了個大概。
沉默,一瞬間,包圍了整個房間。
陸立風拿在手裏的棉簽斷了。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安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我說,“是韋嘯天救了我。”
陸立風的臉色,就再次變了變,“你以為,韋嘯天就是什麼好人嗎?”
我怔住,“什麼意思?”
陸立風的神情裏盡是糾結,“算了,看在他救了你的份兒上,就先不跟他計較了,可是你在他公司工作的事,老婆,還能改變主意嗎?“
這一次,他不再是用霸道的命令的語氣,而是如此溫柔的爭取意見似的詢問,我當即就感動的無以複加。
隻得將自己心中所想全然說出來,“你也知道,島城就這麼幾家大的珠寶公司,楚氏為首,可你也知道,我對楚蕭還是有心理陰影,不想在他手底下做事,L品牌的分公司剛入住島城,在珠寶界的名氣,遠超了楚氏,加之他們又是專門做珠寶的,也有極大的發展空間。“
我說,“立風,也許一開始工作的事,是因為跟你賭氣,可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也真的意識到,我想要做我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從前剛畢業那會兒是心裏藏著心結,可現如今……真的可以選擇的話,我想要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了。”
陸立風,再一次沉默了。
“如果這是你最終的選擇,好,我尊重你,文芷,但是你必須答應我,跟韋嘯天,保持距離。”
他說,“絕不能再發生像這次類似的事情。”
“陸氏的食品公司忽然被假爆料引起轟動,這不是偶然。”
我愣住。
陸立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阻止他去美國找我。
可會是韋嘯天嗎?
不應該啊,如果他要對我不利的話,當初又何必救我?
我是不太相信這個邏輯的。
可對於陸立風的忠告,我也就此放在了心裏。
所以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便是埋頭做自己的設計。
畢竟是幾年都不碰了,很多地方已經開始手生,連連改了幾版,真正拿到組長那裏的時候。
麵前的嚴組長看著一堆的設計稿,笑了。
那笑容,令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