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阿月奪走了我的孩子,現在連我丈夫的心都快要奪走了,我還有什麼好失去的?又有什麼需要保護的?
還是說……
“陸立風,你以為我就是隻會喊疼的貓?就不會真的咬回去?”
陸立風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我說,“文芷,我不希望你咬回去。”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驚著了我。
“你……終於肯說實話了。”
隻是他怎麼能把這句話說的毫無愧色?
那眼神太坦然了,坦然的我都要相信他是真的為我著想了。
可孩子失去的痛楚,又太真實了。
雖然他還那麼小,小到怎麼從我肚子裏摘除的我都不知道,可身體上的生理反應,清晰的讓我感受到失去做母親資格的難過。
所以我說,“陸立風,我不會再回陸氏了,所以我的工作,也請你不要管。”
可陸立風就在此時,說了一句話,“那你,還想跟我有孩子嗎?”
我整個人都狠狠搖晃了一下。
不知道是他這話說的太卑微了還是太直打內心,我隻覺得有萬隻螞蟻在身上啃噬,難受的無以複加。
“我們……”
“我們之間從來都不隔著婁阿月。”他搶了我的話,“文芷,隻要你信我,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婁阿月。”
他突然上前一步,握住我的肩頭,眼神誠摯道,“我們都不要活在過去裏了,就讓所有的過去都煙消雲散,我們重新開始,嗯?”
那會兒,我真的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意義。
更不清楚他話中的過去,竟然蘊藏了怎樣的真相和秘密。
我隻是單純的覺得,他在為婁阿月開脫。
一個人害死了別人的孩子,竟然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價,況且害死的還是自己的孩子,陸立風到底對她有著怎樣深厚的情感才回有此包容?
我不敢想,也不願深想。
我如今能想到的,隻是在民政局門口,桑妮和楚蕭要去領證的那一幕。
曾經,桑妮也很相信楚蕭,無比的信任,單純的,直線的,沒有任何雜質的信任。
她從來都不以為柳藝菲會是他們之間的阻撓,可最終替代了她的位置的,恰恰便是那個從來都不怎麼起眼又真實存在的柳藝菲。
想要嫁給愛情,就要多受磨難。
哪怕我在這條荊棘的路上,受盡了苦楚,可我依然堅定無比的想要嫁給愛情。
從前的婚姻讓我知道,嫁給愛情,或許婚姻都未必靠得住,又何況嫁的不是愛情?
所以,最後我還是離開了。
跟陸立風擦肩而過。
用桑妮的話來說,我跟陸立風,真正過上了分居生活。
雖然還同住一個屋簷下,可是不再睡一間房。
我搬去了客房。
大約是蔡坤的意思,看到我跟陸立風不睦,心裏也不是滋味,慫恿著桑妮搬出去。
桑妮雖是放心不下我,但跟蔡坤一起立在海濱別墅也怪不好意思的,所以就搬到了他的房子裏。
蔡坤雖然畢業不久,心理診所也開了沒兩年,卻賺了一套一居室的錢,買了一間小公寓。
倆人擠在小公寓裏,倒是正合適,也溫馨。
我忍不住問桑妮,“你們這樣算什麼?你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