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感歎,這餐廳要是這麼開下去,怕是要賠的。
臨走分別的時候,桑妮跟我約定好,明天要陪她一起去領證,借著酒勁頭腦一熱我就應了。
回去的路上,陸立風一直扶著我的肩膀,責怪我喝的太多。
他說,“再允許你喝一回,等楚蕭和桑妮的典禮過了,就讓家庭醫生給你開個單子,戒酒,備孕。”
我猛然瞪大眼睛,“不是吧?你動真格的?”
“當然是真格的。”他很認真道。
心裏劃過一陣感動,我用力攥了他的手,“老公,對不起。”
他低頭皺眉看我,“怎麼?”
“剛才……妮子之前沒事先跟我說這個飯局是……我不知道楚蕭要跟你談生意,我也是剛才在飯桌上才知道的。”
“我知道。”陸立風卻忽然搶過話頭道,“楚蕭讓桑妮約你吃飯的時候,我就想到了。”
我晃動一下有些朦朧的腦袋,“你早就知道?”
他輕笑,“這次回國,十個來約的客戶,有九個是談手持微型淨化器的,你別看楚蕭平時沒心沒肺的,他頭頂著楚家這個頭銜,心事其實重的很。”
“現在陸家因為微型淨化器的專利,一家獨大,包攬了各大頭條新聞,誰也想來分一杯羹,楚蕭亦如此。可他跟我是多年的兄弟,張不開這個口,就是想讓桑妮幫他破這個口子。”他說,“這個局,如果我不應,他便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可是你……”
“我應了。”
我有些癡癡的望著他,“是因為我嗎?”
他就用修長的手指撩了撩我的發絲,“也是因為我。”他說,“我說過,這世上,錢,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
這就是我最欣賞陸立風的地方。
在這個物-欲縱橫的社會上,明明處處都潛藏著利益的肮髒,可是從陸立風的身上,就總是還能感覺到人性最後的那一點溫暖。
他就這樣深邃迷人的。
腦袋朝他的身上拱了拱,閉上眼,就覺得自己此刻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隔天,睡意朦朧中我聽到鬧鍾鈴聲就快速起床,陸立風早已在餐桌前等我。
吃過早餐,我們難得一起直奔民政局。
看著這個我們曾經進去又走出來,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我頓時覺得感慨良多。
沒想到,自己領證的時候,都沒好好看過的地方,倒是桑妮來領證了,我才多看了兩眼。
更令人糟心的是,我們準時到了,桑妮和楚蕭這兩個家夥卻遲到了。
一直等到九點四十,這倆人才出現在民政局門口。
下了車,我跟陸立風雙雙來到他們麵前,端著提早定好的玫瑰花,我朝桑妮麵前晃了晃,“趕緊的,把紅本本領出來,這花兒就是你的了!”
她不依的從我手上奪,“人家哪有領完才送的,你這就給我,讓我進去的時候,也充當一下被寵壞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