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懷激情而來,卻怎麼也想不到,就這麼夾著尾巴逃跑了。
因為這一切才剛剛不過開始的時候,婁阿月,這個神秘的女人,就用一句話,擊敗了我。
格桑花。
有了這三個字,我已經去不需要再求證什麼了。
真相已經夠清楚,我也已經無力辯白,沒辦法自欺欺人。
我,不過是婁阿月的一個替代品而已。
從一開始,陸立風就隻把我當作婁阿月的影子罷了。
腎衰竭麼?
所以,陸立風一直深愛的婁阿月,不過是因為得了腎衰竭這樣嚴重的病被送到國外去治療罷了。
我也不過就是婁阿月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陸立風消遣寂寞的一個工具罷了。
我現在不知道陸立風為什麼要跟我領證,也許,也許……
也許是因為梁智文。
梁智文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是陸立風卑鄙搶先一步介入我的生活,他不止一次的向我表達出來,先愛上我的那個人是他,是他一直守著我!
那麼……難道陸立風是因為梁智文的關係才跟我領證的嗎?
他隻是把我當作一個跟自己的弟弟搶奪陸氏集團根基的工具?
我不知道,搞不清楚,突然什麼一切都亂了,全亂了。
腦子裏的線索突突的往外跳,克製不住的去想,可又捋不順,也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什麼,該否定什麼。
這個世界全亂了。
我橫衝直撞的穿過馬路,好像根本聽不見汽車的鳴笛聲,就直接進了賓館,鑽進梁智文給我定的房間裏,反鎖了浴室的房門,把自己關在洗手間裏,蜷縮到最暗的角落裏。
不敢開燈,無法麵對自己,也無法麵對眼前的一切。
怎麼能忍受過去這大半年所發生的一切被顛覆。
不能。
根本不能。
如果說管浩的出軌是最殘忍的現實。
那麼陸立風所給到的所謂的愛情,就是連夢都一起徹底的摧毀!
人可以向現實低頭,但如果連夢都沒了……
我打開了花灑,聽著身旁劈裏啪啦的水聲,心跳能稍稍的正常一些。
挺長久的一段時間,具體多長時間也不太清楚。
一旁的手機響了幾次,可我的神經似乎對那個鈴聲沒有了什麼條件反射,沒有去理。
不知道外麵是什麼天色了,也不覺得餓,就一直聽著那輕盈的水花濺落在地上,然後又有新的水花濺落在地上。
後來就是覺得困了,渾身都乏力的很,腰背很酸痛,就靠著牆角微微閉上了眼。
醒來的時候腿麻了,挪動了一下,卻根本沒有站起來的欲望。
莫名就覺得隻有待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才是最安全的。
蹭著牆角一直睡覺,一直被手機鈴聲吵醒,後來手機似乎是沒電了,房間裏再沒了聲響,我就徹徹底底的陷入到某種黑暗裏。
後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眼前突然就竄進一抹光亮。
有人撞開了洗手間的門。
整個洗手間都變得明亮了許多。
梁智文像個瘋子一樣的朝我撲過來,嘴裏嚷的卻是,“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