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這會兒門開了,桑妮抓著門把手,彎著腰對著我的背影吼,“文芷!你丫躲這兒幹嘛呢!再找不著你我就報警啦!”
身旁的男人眉頭一皺,臉色很冷的挑了挑眼角,“你叫文芷?”
即便是醉了,還是覺得這話冷颼颼的,渾身都不自在。
所以匆忙躲開眼前的男人,假裝根本就沒有聽見他的話,朝桑妮撲過去,“我還不是找你,說是上廁所,跑哪兒去了!”
“我剛就在廁所裏啊!”桑妮懊惱的嘀咕。
“胡說,我怎麼沒看見你?”我一邊跟她強,一邊就抱著她的胳膊出了門。
桑妮這回也難得沒有被房間裏的男人給驚豔到,跟我一樣抓了包結了賬就快速的出了小酒館的門。
難得見她跑的比兔子還快,我忍不住問她。
她這才跟我說,剛才去廁所的時候,差點被一個女的給脫了衣服。
“什麼?”我愣了愣。
桑妮就煩躁的抓自己有些蓬亂的頭發,“該死的,原來這個小酒館是專門給那些……就內什麼提供的,在裏麵玩兒的,都是那個。”
“同-性?”
桑妮狠狠的點了點頭,“出來問了個服務員才知道,怪不得你們都是小包間,我就說咱們剛進去的時候,倆女的還給領到小包間裏去……”
我頓時笑不出來了。
這輩子碰上這事兒還是頭一回。
突然就有點後怕,剛才自己竟然想都不想就往隔壁闖了進去,這萬一真的給撞見……太尷尬了。
果然是喝多了。
喝醉了,整個世界都變得混亂起來。
桑妮看我身子搖來搖去的站不穩,匆忙上來扶我,“哎我說,你剛跑內屋裏幹嘛?要不是服務員跟我說你進去了,我還不信呢。”
“我,我這不是以為你真的好奇跑進去看……進去找你呢麼!”
桑妮反應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你是說那倆男的動靜啊?他倆房間在西邊兒啊,你跑東邊兒去幹嘛?”
“什麼?我走錯了?”
用力的拍拍腦袋,我隻覺得天旋地轉。
耳邊是桑妮沮喪的聲音,“不對,我們方向好像也搞錯了,這是往北吧?哎喲我去,文芷,你怎麼不拉著我點兒,這下喝多了可怎麼整?”
最後反正我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去的了,總之第二天早上是被桑妮的手機鬧鈴給鬧醒的。
醒過來之後就頭疼欲裂,身旁的桑妮跟我一樣直撓頭,“我去,這酒是假的。”
也難怪了,平常桑妮的酒量挺大的,沒那麼容易喝醉。
腦袋恢複了清明,我簡直後悔極了昨晚跟他去什麼酒吧喝酒。
而且對於昨晚的一切,瞬間就忘記了大半,就隻記得幾個零星的重點詞。
喝紅酒,醉了,同-性-戀……
桑妮看了時間一眼,就張羅著給我拿洗漱用品起床。
我不免驚訝,“你上班了?”她流產之後,我就勸她在家休息一段時間。
桑妮一邊去洗手間拿牙刷,一邊道,“不然呢?難道要像你說的,請假一個月,讓他們都知道我在家做小月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