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錢,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錢,很多時候真的可以讓人生又能讓人死,還能讓一個人瘋!”梁智文說,“何況,七八年的時間,你知道歲月可以把一個人摧殘到麵目全非嗎?”
“身,和人,都不是當年那個味兒了,回不去了。”
“所以說,這人,不能猶豫,不能走彎路,有時候,就隻是一個拐角,這輩子就可能再也不會相遇了。”
他說,“所以我才會這麼執拗的不想丟掉你,我梁智文什麼都不怕,就怕這次再把你給丟了,就怕我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狠狠的咬了下唇,“梁智文,我不是她。”
他就笑,“你當然不是她,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但是愛情的感覺,從來都是很像的,不是嗎?”
梁智文用一種特別深情的目光望著我,“我就知道,我在遇見你的一年當中,眼珠子就沒法從你身上離開,我不管那是什麼狗屁愛情還是什麼其他感情,反正就是不想再後悔。”
“文芷,我說過,你叫文芷,我叫智文,我們本來,就可能是天生一對,你說是吧?”
他那樣的眼神,不像是在問我問題,像是在問他自己。
我沒回答,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說真的,我到現在都不清楚,梁智文究竟是如何對我有這種情感的。
難道就真的是因為當初管浩向他借高利貸時,他對我的那驚鴻一瞥嗎?
對於梁智文,我始終覺得有哪裏解釋的不是特別通暢。
他對我的這段感情來的太突兀,又太真實,很矛盾,讓我懷疑是不是又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其他內情?
在車上表白的確不是個好地方,徐成在一旁將眼睛睜的特別大。
對於梁智文突如其來的表白,他的眼裏不止是震驚。
好半晌,我看到徐成的眼睛是發直的,還有很多非常複雜的東西。
縣醫院到了,以防萬一,梁智文做了全身檢查。
索性沒傷到骨頭,就隻是皮外傷,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因為傷口比較嚴重,醫生建議可以住院治療,但是被梁智文拒絕了。
我們當天就返回了雪湖酒店。
但是因為梁智文受傷的緣故,天氣又熱,就沒有辦法去工地了。
梁智文要在酒店裏休息養傷,我作為‘罪魁禍首’,自然是要留下來照顧他的。
梁智文訂的房間是公寓式的,帶小廚房,東西很全,客房部送了菜過來,我們就自己做飯吃。
我去廚房給他做飯,他就從床-上下來湊熱鬧,“我幫你淘米?”
“不用。”
“洗菜?”
“也不用。”
“那我就切菜?”
“什麼都不用你做,你趕緊回去休息。”
梁智文笑的像個孩子,“文芷,我都不想回去了。”他說,“要是能一直這麼下去該多好。”
偏偏我就是個挺煞風景的人,盯著他的側臉道,“張璐……真的懷了你的孩子?”
我沒有忘記,那天在我跟梁智文所謂的婚禮上,是張璐突然跳出來鬧了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