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那句天下烏鴉一般黑,居然神奇般的應驗了。
那是當時深陷愛情中的我,不曾料到過的。
中午留桑妮在海濱別墅吃飯,她的身體狀況似乎非常不好,一頓飯吐了兩次。
“這些天你究竟有沒有在家好好吃飯?晚上還夢遊?”我忍不住問她。
她咬著牙搖頭,“現在已經不怎麼夢遊了。”
我有些感歎的拿胃藥出來遞給她,“借你的話,好好照顧自己,沒了男人,我們還能不活了?”
“峰回路轉,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信我,妮子,這世上也不止一個楚蕭。”
她眯著眼衝我笑,“好,我信你。”
我們兩個就對視著莫名的咯咯笑起來。
但是也不知怎的,她走的時候,我看著她的背影太落寞,就去房間取了鴨舌帽跟了出去。
一直看著她上了出租車,我也叫了一輛車跟上。
車行駛的方向,不是她的出租房。
一直等到前麵的出租車停下來,桑妮下車付錢的地方,是醫院門口。
我匆忙也付了錢下車。
眼睜睜的看著桑妮走進了婦幼保健院。
心跳快要到了嗓子眼,我忍著激動的心情跟了上去,她已經排隊掛了號,走向門診。
我坐在產科門口的長凳上,心中百味雜陳。
一直等到桑妮從產科門診出來,我才站起身,擋在了她的麵前。
“你還打算一個人扛到什麼時候?”問出口的時候,聲音裏都是沙啞。
桑妮的眼睛裏全是震驚,她看看我,再看看左右,再重新看向我,“你,你什麼時候跟來的?”
我痛苦的閉了閉眼看她,“妮子,我太了解你了。”
“煙這個東西,你一般不碰,但是碰了,是沒可能忍得住的。”我說,“能讓你忍住的,怕是很重要的人或事。”
“而且這兩年你暴飲暴食胃口折騰的夠嗆,卻沒幾回的症狀是嘔吐的。”
桑妮的眼裏就含了淚。
她狠狠的抹了一把眼角,看一下四周烏泱泱的產婦,扯著我的胳膊出了產科,朝醫院外走去。
“咱們找地兒說。”
醫院門口有家麵館,推門進去,點了兩杯喝的,她就將報告單遞到了我手裏。
含住吸管,一言不發。
我低頭看著那清晰無比的報告單,還有那張彩超單,心跳愈發的厲害,眼眶也跟著微紅了。
“你特麼別告訴我是楚蕭的!”
桑妮仰頭含著吸管苦笑一下,“就他一個男人,除了他,還能是誰的。”
左胸口翻攪似的痛,“那他,知道嗎?”
桑妮就笑的更加淒楚,“他現在可是別人的未婚夫,那天你也看到了他是怎麼對我的,你覺得我還會蠢到告訴他我懷孕了嗎?”
“可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
桑妮就慘兮兮的搖了搖頭,“什麼父親不父親的,對於男人來說,也不過就射了點白沫子罷了,他們的哪裏會覺得生命有多神聖,隻有女人感受著那個小小的東西在肚子裏一點點長大,陪它從一個小點子變成一個小生命,才會真的較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