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立風看我一眼道,“蘭汐……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屁孩兒,就是剛出生的那種小猴子,我跟我媽去他家裏去看她,不過那時候我對小孩子這個東西還沒有什麼概念,一直到熟識,還是她三歲的時候,總喜歡跟在我屁股後麵跑。”
他說,“那會兒我們住的別墅挨著,每個孩子都生活的很孤獨,從小就是各種輔導班和早教課,蘭汐從小頑皮,不像個小孩子,就喜歡出來找玩伴,因為離我們家最近,就經常鑽進我們的院子裏找我。”
“那會兒我隻覺得哪兒來的小屁孩夠討厭的,不是弄壞我的畫稿,就是摔爛我的汽車模型,我真恨不能把這隻小蒼蠅給拍死!可時間的確是個奇妙的東西,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再長大一些,上小學的時候,葉蘭汐就老愛跟他們同學說,他有立風哥哥罩著,我也就莫名其妙的充當起了她的大哥哥,開始從心眼裏把她當成妹妹來看待。”
“你說,之前她做的那些事,我比誰都清楚,隻是很多時候,不肯也不願意承認罷了。”
“這孩子,從來不吝嗇的就是恨不能告知天下所有人她喜歡我,我雖然隻把她當作妹妹,但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喜歡我這一點,可是如今……”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來,抽出一根,眯著眼睛緩緩的點燃,輕輕的抽了一口,他又冷笑了一聲。
“她跟陸智文倒是挺像的。”陸立風說。
“什麼意思?”我不由輕聲問道。
他沒有看我,隻是自顧自的抽了一口煙道,“得不到的,就毀了。”
其實那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內心竟然是抗拒這句話的。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緣故,就覺得梁智文不是陸立風說的那種人。
可是怎麼辦?事實上就是他跟葉蘭汐聯手……毀了我跟陸立風的名聲,一夜之間。
何其殘忍。
我無比痛心的挽著陸立風的胳膊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就算我突然擁有的演藝道路可以毫無所謂,可陸立風如今擁有的一切卻不是可以輕易丟掉的。
但是現在出了這樣的新聞,上頭有個陸霆震壓著陣,陸立風就像被捆縛了手腳一樣根本施展不開,似乎隻有任人宰割的命。
那時那刻,我的腦海裏隻能迸發出一個想法。
我張了張口,好幾次,都沒說出來。
一直到了晚上九點,陸立風還坐在座位上發呆,沒有吃晚飯,我才忍不住道,“還有一個辦法。”
陸立風歪過頭來,看著我,眼睛是深邃不可見底的。
我咬了咬牙道,“公開……我們的結婚證。”
怎麼也想不到,當初我們稀裏糊塗扯的那張結婚證,會在此刻派上用場。
隻要將我跟陸立風的結婚證公諸於世,那麼傳言也就不攻自破了,畢竟我們領證在先,那時候還沒有人知道陸智文是誰,後續的一切變得很容易解釋,陸立風的人品也不用再遭到質疑。
隻是我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的聲音為什麼會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