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其實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我生下來就這麼晦氣。
就算我什麼都沒做,就算我真的很無辜,可在他們的心裏,都是晦氣到了極點。
眼看著爸就要動手,梁智文匆忙從他背後衝出來拖住他,“叔,叔!這可是病房!”
“阿姨這會兒正心煩呢,您就別再給她添堵了!”說著,他匆忙給我使個眼色讓我出去。
我心神俱裂,踏出病房門以後,梁智文才道,“叔,你還是快去看看阿姨吧,給阿姨倒點水喝,這時候,你得先照顧阿姨要緊,萬一有個什麼好歹,你可是要後悔的!”
看的出爸還想罵我,但在梁智文的規勸下,他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就進了病房。
房門被狠狠的摔上,一旁路過的護士不由警告道,“幹嘛?小點聲!別影響其他病人休息!”
而我,早已頹然的坐在長廊的椅子上,痛哭流涕。
葉蘭汐再怎麼冤枉我,我都不會覺得痛,也不怕。
可是為什麼至親的人要在此刻朝我的身上捅刀子?
終於想明白,葉蘭汐應該就是清楚了這一點,所以才堅持要如此毀壞我的名聲。
都說輿論是會殺人的。
果然,第一次,小輝差點失手傷了我。
而這一次,我跟爸媽好不容易修複起來的一點點關係,又慘遭龜裂……
悲慟的掩麵而泣,我的肩膀克製不住的一陣陣聳動。
梁智文有些心疼的朝我伸了伸胳膊,“給。”
淚眼朦朧中,我抬頭看他。
他就將胳膊朝我臉前湊了湊,“喏,袖子,擦擦。我……沒紙巾。”
我低頭看,才發現大熱天的,梁智文竟然穿了長袖,還是很精致的那種襯衫。
莫名煩躁的狠狠在他的袖子上抹了兩下,負氣似的瞪他一眼。
他就朝我咧了咧嘴,“還會笑就行。”
我勾起一抹苦笑,深吸一口氣,用手將臉上的淚抹了個幹淨。
他就道,“我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叔的電話,說阿姨被你氣病了,我剛才看手機新聞了,究竟怎麼回事?”
他說,“陸立風的舊情-人來為難你?”
心裏是條件反射的否認,可剛要說葉蘭汐並不是陸立風的舊情-人,又覺得這說法也不怎麼站得住腳。
幹脆就直白的點了點頭。
他就冷笑,“就知道這些有錢人的手段伎倆登不了大雅之堂!”他真的是對‘有錢人’這三個字有著天生的敵意,開口就充滿了鄙夷。
我有些苦澀的扯動嘴角,“其實我倒不在乎這些,但真的沒想到,會讓爸媽……”
“沒事兒,一會兒我跟叔和阿姨解釋。”他安慰我。
我就歪頭看他,“謝謝你。”
除了陸立風以外,梁智文就真的是在我麵前出現最及時的人了。
總是在我遇到難處的時候,在我身邊。
梁智文卻根本就不在意我的道謝,他隻是特別認真的說,“文芷,再給我點時間,很快了,很快,你就不必受這些苦了。”我沒看錯的話,他的眼中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