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縝密的部署下去,心裏也起了疑惑,“那既然檢查結果還沒出來,怎麼這麼快就斷定可能是我們提供的紅酒變質了?”
接下來秘書的話就給了我一記響雷。
他反複的看了我好幾眼,才揶揄道,“因為,不止一個鬆上的員工出了問題。”
他說,“昨晚來第一醫院急救的,有三個,其他醫院還有。”
“什麼?!”不敢置信的喊出口時,步子已經來到了病房的門口。
彼時剛好有家屬都圍在走廊上議論自己的親人紅酒中毒的事兒。
看到我身後的秘書之後,他們就眼尖的快速圍上來,“你們這個一諾商貿有限公司,我說,你們今天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就是喝了你們的酒,我們家人才躺在醫院裏的!你說咱集團這回也太不靠譜了,怎麼就找了你們這麼個合作商訂購福利!你們這哪是做的紅酒,簡直就是毒藥啊!”
“就是,你們必須得給我們賠償!不賠償的話,我們就去告你們!”
很快七大姑八大姨的就都湊上來開始衝著我嚷嚷。
秘書試圖給我擋過去,他們就對我們兩個誰都不依不饒。
得虧了護士聞聲趕來將他們拉扯開,“還要不要病人好好休息了?要吵出去吵!”
一聲喝令才讓他們一時間安靜下來。
秘書在一旁緩解氣氛,“大家先別著急,我們先等化驗結果好不好?畢竟化驗結果還沒出來,等確定了以後,如果的確是我們一諾的責任,我們一力承擔!”
而我卻早就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憂心忡忡了。
就跟此刻那些家屬口中說的一樣,其實不用等結果,紅酒出了問題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兒了。
畢竟這些來急救的人,都是鬆上的員工,而且也都喝了我們提供的紅酒。
這是他們昨晚吃的東西裏唯一的共同點。
可歐倫的酒都是正規渠道供應,怎麼會突然出這種質量問題?
“給傅總打電話了嗎?”我問秘書。
秘書就回應,“打了,傅總說歐倫的紅酒都是通過品質檢驗的,不可能有任何的質量問題,而且這批中端紅酒是打了保質期的,也都在保質期之內。”
“可事實上的確是他們的酒出了問題,她什麼時候過來?”
秘書的臉色就十分難堪,“她說她今天不上班,出去郊遊了。”
那一刻我的腦袋是炸的,很難否認那一刻想到的是陸立風,看了手裏的手機好幾次都想給他打電話。
可心裏的固執和倔強終於還是讓我沒能打出這個電話。
我隻是坐在長椅上,快速的反複的回想這整件事情。
然後問秘書,“從歐倫那邊接到貨的時候,確定我們的人都一一檢查過了嗎?”
秘書就如實回答,“檢查過了,但也隻能是抽查,畢竟是六千箱的貨,不可能每箱都打開來看,何況這種交易通常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歐倫在業界也是知名的,不可能輕易出現食品安全的問題。”
我無奈的點頭,他說的是事實。
可我越想這件事,就覺得心裏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