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陸立風下一句就開始調戲我道,“你關心我?”
很想說不,可麵對他那逼視的眼神就覺得即便那麼說也顯得矯情了。
幹脆就沉默下來。
待到醫生把藥膏拿過來的時候,我從他手上接過,主動給陸立風貼起了藥膏。
這男人的胳膊明明白皙的像個女人,究竟是怎麼這麼能打的也是令人刮目相看。
其實我以前以為,這世上所有的事,都幾乎可以用最便捷的方式解決,錢也好,溝通也罷。
最不會用到的,就是最原始最粗魯的拳頭。
可認識陸立風之後才體會到,男人之間,能夠解決問題的最快方式,依然是拳頭。
那真的應該是一種最粗暴直接又不提倡的方式,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陸立風打架的時候,我提心吊膽的同時竟然都會覺得這個男人真的超級帥。
就是特別帥的那種。
這樣想著,貼膏藥的同時嘴角就莫名的勾起來。
意識到分神,我匆忙輕輕給他吹了一下,小心的將膏藥貼到關鍵部位,又仔細的拍了拍。
靜寂的房間裏,那樣清淺的拍打聲就的莫名曖昧。
一直喘息均勻的陸立風就在此時開了口,“你在意我。”他說的是肯定句。
我難得在吸氣的時候就迅速回答,“自然,剛剛是你救了我。”
“就僅僅是因為這個嗎?”許是我跟他靠的太近了,陸立風就有些不依不饒起來。
我揶揄片刻從嘴縫裏吐出一個嗯字。
然後腰身就被人一把撈住。
陸立風將我給他貼膏藥的那隻胳膊放到身後去,用另一隻手緊緊的撈住我,讓我被迫同他麵對麵,鼻尖幾乎要碰觸到對方的鼻尖。
“別再想逃,文芷。”他說,“不要再想逃避我的問題,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在意我?”
“如果我說……不在意呢?”大著膽子說出這句話心裏還緊張的要命。
他卻緊接著道,“我在意你。”很確定的四個字。
就那樣輕易的將我震懾住。
然後他垂下眼瞼,“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那麼衝動,那是一個男人出於對一個女人本能的占有欲。”
他說,“文芷,也許你不知道我今天的行為其實比你現在看到的還要混蛋太多,但是我想讓你知道,一個人一旦情不自禁了就是六親不認的,為了你,老子就六親不認了!”
最後那句話太有魔力,我一時之間眼神就狠狠的飄忽起來。
隨即,他將滾燙的氣息噴灑在我的嘴邊,“你現在告訴我,那會兒你拒絕我,不是因為你瞧不上我。”
其實在我此刻的心裏,陸立風這話問的著實卑微了。
不能免俗的我,根本不認為會有哪個女人瞧不上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
但我明白了他想要表達什麼,當我明白過來的時候,才發現當時的自己有多自私。
原來那會兒我想到的隻有自己的感受,卻忽略了陸立風的切實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