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立風的全身就開始變得僵硬,在我執著的注視下,他輕皺了眉頭道,“也許現在我還不能承諾你什麼,但是你得相信,很多事,隻是時間問題。”
天知道我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將那些衝動和莽撞全數壓下來,近乎無情的抓住陸立風的手腕,一點一點,將其扯離我的臉龐,挪動著嘴角苦笑道,“那麼一切,就得你的時間問題解決了,嗯?”
說完,落寞的垂下頭轉身,粗魯的將掉下來的襯衫衣領揪起來蓋住自己一身的狼狽,隻是低頭的不經意間,有一滴晶瑩滾落,落在鞋肩上,用極其狼狽的姿勢摔的粉碎成細小滾落的水珠。
我的腳步就在這一刻頓下來。
站在床沿,麵對著那張溫暖又充滿誘惑的大床,狠狠的咬破了唇角,舊傷添新傷。
疼,可以提醒自己更加清醒。
我深呼一口氣,不停的閃動一下睫毛,讓自己看上去不會那麼狼狽的時候回頭。
麵對眼前高大英俊的陸立風,我倔強又筆直的站立著,對他說,“陸立風,我想,我該搬走了。”
已經盡力的克製了,可說到最後還是能聽到自己聲音裏的顫抖,就用盡了全力去隱忍著嘴角,隱忍著即將崩潰的情緒,雲淡風輕道,“子欽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好多了,已經不需要我們再演戲。”
“演戲?”陸立風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攻擊性,好像全身的刺都直立起來,狠狠的紮到了我。
為了防止自己驟然坍塌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匆忙堅硬的接道,“對,我們沒有必要再繼續扮演恩愛夫妻了,你可以跟子欽解釋,說我去外地培訓了,過一段時間以後,他對我……也就不會那麼依賴了,畢竟,我不是他的親生媽媽。”
從沒有見過陸立風用那樣冰冷的眼神看過我。
但是此刻,他的目光恨不能變成一把利劍,直接插進我的心髒再在上麵擰兩下。
我就隻能加倍的用力堅持著,硬挺著,不讓自己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崩塌。
他說,“文芷,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的,你真的能說放下就放下嗎?”
我自然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甚至在心裏勸說了自己千萬遍依然是心係在了陸子欽身上,係在了……
可我終究是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眼前男人的某種承諾。
因為得不到,就惱羞成怒,就不能自持了。
也越發意識到現在的自己究竟有多懦弱可怕。
根本不能再若無其事的這樣跟他繼續相處下去,此刻的我,隻想逃,也隻能逃。
隻有逃離了這裏,才不會給他機會一次次的對我進行攻擊和領地的占據,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隻有逃離了這裏,才能讓自己更加清醒的分析現在的形勢,讓自己理智的盡早抽身而不要落的一個不可收拾的下場。
逃離這裏,是我現在唯一能夠給自己做的一個最明智最果斷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