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被他生生問住,“什麼意思?”
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手裏的巧克力狠狠的甩在了地上,“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要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文芷!”最後兩個字,他咬的特別緊。
我是第一次被人叫名字叫的如此毛骨悚然,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粗獷的男人,心中莫名升騰起一股淡淡的懼意。
下一秒他就狠狠的將我推在牆上,“真想剝開你的心看看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一句話,砸的我暈頭轉向。
梁智文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大力的喘著粗氣,喘息聲響徹在耳邊良久,他才有些疲憊道,“如果這是你的意思,好,我收下。”
說著,他就緩緩的鬆開了我的衣衫。
緩慢的像是在放慢動作。
隨即,彎腰,拾起了被他扔在地上摔的粉碎的巧克力。
一片一片,他重新拾起,裝進鐵盒裏,又站起身來。
再看我的時候,他的眼底是一片死灰和冰冷,“好了,我收下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我還想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口,又發現這個時候似乎說什麼都不太合適。
最後也隻能選擇默默離開。
一步步朝辦公室走去,不知道為什麼,就隻是送一盒巧克力而已,從沒想過會像現在這樣被耗盡了力氣。
重新見到張璐的時候,就一屁股跌落在座位上,莫名覺得疲累無比。
她直勾勾的眼睛盯著我,盯著我的手,“送出去了嗎?”
她急切的揪著我的胳膊問道,“他收下了嗎?”
我就微抬了眼皮從喉嚨裏發出一個,“嗯。”
然後張璐就在我驚詫不已的目光中,哭了。
她眼角的淚好像蓄積了很久似的,嘩啦啦的淌下來,毫無征兆,沒有盡頭。
我頓時就從座位上一躍而起,“這是……你這是怎麼了呀?怎麼還哭了?你是不是聽錯了,張璐,我說的是他收下了!”
不停的給張璐解釋,可她就隻會抱著我的肩膀哭的更傷心欲絕,嘴裏一遍遍念叨著,“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除了拍打著她的後背希望可以給她一點安慰,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剩下的,就是完全的不解。
那會兒我以為,張璐也許是喜極而泣,隻是她的情緒要比普通人更激烈一些而已。
可是後來我才明白,我們兩個人之間若說有一個人傻,那個人是我,不是張璐。
因為哄張璐的緣故,下班出門的時候就晚了一些。
陸立風平時都是先接了陸子欽再過來接我回去的,等我出門的時候他都已經在柳樹下等了好一會兒了,見到我就不由問我怎麼才出來。
本不想說的,可張璐的哭聲在腦海裏回蕩的莫名煩躁,就將剛才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同陸立風說了。
陸立風聽後,點煙的同時眉頭緊鎖,“所以你是說,你為了幫你這個同事,又跟那家夥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