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在給我描繪一個藍圖,一個隻屬於我的藍圖。
可是跟陸立風聊過之後,許多事情都豁然開朗,至少有了未來的發展方向。
而且賬麵上有三十萬,是留給我的啟動資金。
當時並沒有對這個數字有很強的概念,隻覺得一切都剛剛好。
所以嘴裏的飯吃起來都特別香。
陸立風就在這時候抬起頭來,用拇指輕輕捏了我的嘴角,將一粒米飯拿下來,在我茫然不解的目光中,將那粒米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我當即就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手裏的筷子半天都動彈不得,心裏咚咚跳個不停。
他卻旁若無人的繼續吃飯,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過了午休時間我必須回到幼兒園,陸立風因為有急事就讓公司的司機將我送回去。
在幼兒園門口下車的時候,梁智文就坐在路牙石上,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腿上的牛仔褲挽起,露出黝黑的腿毛來,少了幾分優雅卻多了幾分痞氣,上衣的白襯衫有兩粒扣子沒扣,露著半截胸膛,很是不羈。
雖然想不清楚陸立風剛才為什麼要讓我離他遠點,但是想到張璐現在正跟他打的火熱,我也假裝不在意的從他身旁走過。
可才剛要越過他的時候,他就將一條修長的腿伸出來別在我的麵前。
身子向前一傾差點摔倒,心裏不由惱火。
他卻根本就不理會我臉上的暴躁,隻勾著眼角玩世不恭道,“剛去哪兒了?”
不答反問,我特意強調,“你跟張老師飯吃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他用牙咬著那根狗尾巴草在嘴裏上下跳動,“你還沒說,你剛去哪兒了?”
“這我不方便說。”
梁智文就從路牙石上站起來,粗魯的拍了拍屁股,“文芷,跟管浩離婚絕對是你這輩子做出的最明智的決定,可是跟剛才那個男人混在一起,我保證你後悔一輩子!”
我著實想不明白梁智文為什麼又以什麼樣的立場來跟我說這樣一番話,“你認識剛才那個人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管浩似乎也說過跟梁智文這句話很相像的話。
可梁智文的嘴角隻是狠狠抽搐了兩下就煩躁的吐掉嘴裏的狗尾草道,“不認識。”
我輕笑出聲,“那你胡說什麼?”
他就有些憤世嫉俗道,“是不是胡說等以後你就知道了,但是文芷,及早抽身還來得及。”
“既然不認識,為什麼斷定他不是好人?”我終於轉過身來,很認真的跟梁智文麵對麵,也很認真的跟他對峙。
他就狠狠吐了一口痰,挪動著下巴道,“有錢人就他媽沒一個好東西!”
這話說的太憤青我著實沒往心裏去,轉身就朝幼兒園走去。
當然,也就沒看到身後的梁智文目光灼灼。
下午的時候桑妮打過電話來說要我幫忙搬家。
之前因為陸子欽的事兒她也跟著跑了好幾天,搬家的事兒也就這麼擱淺了,東西還一直放在原來的出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