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醫生就帶來好消息,“燒已經退了。”
“不過這傷口說深不深,說淺不淺,還得再打幾針。”
陸立風就在此時開了口,“我要轉院。”
我堅決反對,可是陸立風隻心疼的望著還躺在一旁的床-上熟睡的陸子欽。
就那一個眼神我就心軟了。
鎮上的醫療條件也差,就幹脆直接給陸立風辦了出院手續。
不過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我提前用陸立風的手機給他的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我們。
路程很遠,我們就在鎮醫院多待了大半天。
陸子欽是在查房後不久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精神狀態看不出有什麼異常,話雖然少,但會說餓,我就到外麵買了點吃的。
去鎮上的小飯店買了幾個炒菜,又買了幾個包子,這已經是目前能買到的最好的食物了。
病房裏,我將床頭櫃挪到兩張病床中間,把飯菜一一擺開又扶著陸立風坐起來。
陸子欽卻是好半天都沒動筷子。
“怎麼不吃?不是說餓了?”
在陸子欽緊鎖的眉頭中我漸漸找到答案。
小飯館的飯菜賣相的確是非常不好,而且目前的條件確實艱苦,大約是陸子欽從出生到現在沒有經曆過的。
“要不……我再出去看看有沒有別的。”
小家夥拽住了我的衣角,在我詫異的目光中拿了一個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懂事的樣子真讓人心疼。
我有些難過的看向陸立風。
卻想不到陸立風已經在吃的津津有味了。
雖然那飯菜看上去實在不怎麼樣,飄著的油花都體現了充足的廉價感,可他卻依然吃出了一種獨特的優雅來,絲毫沒有因此而露出半分的厭惡和不習慣。
“就……堅持一下,下午司機就到了。”我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陸立風卻抬起頭朝我挑了眉,然後勾著嘴角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
他彎著的嘴角魅惑動人,“這算什麼,老鼠肉我都吃過。”
我吃不下去了……
陸立風卻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一邊淡漠的對我道,“十三歲的時候老爺子就把我丟到國外去做訓練,條件艱苦的人根本無法想象,在吃不飽的環境下什麼法子都想過。”
不敢置信的凝住眼角,“什麼訓練這麼慘無人道?”
他就輕描淡寫道,“就是一種高強度的野外求生訓練。”
可我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原以為他會像陸子欽一樣生在一個富貴家庭無憂無慮的長大,卻想不到十三歲就要經曆常人難以承受的經曆。
“所以你的身手也是那個時候練就的?”
陸立風將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裏,喝口水道,“算是吧,很多因素。”
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我本以為陸立風是個高高在上的佼佼者,卻想不到真的接地氣時會讓人感慨萬分。
一頓飯下來我又哄陸子欽睡了個午覺,小家夥好像知道自己爸爸受傷了似的,格外的聽話。
陸立風就望著我的眼睛說,“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受傷有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