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痞裏痞氣道,“看我多為你著想。”
我眼看著桑妮衝到楚蕭麵前,三兩下就擰了他身上的肉,疼的楚蕭呲牙咧嘴還不敢吱聲。
那會兒我莫名就覺得驚訝,這妮子跟楚蕭在一會兒竟然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許是我盯著楚蕭看的久了,他的目光就落在我身上。
上下來回打量了我幾次,用一種完全不敢置信的眼神。
他咬著嘴角問,“立風,你說你就這麼把人帶回來一起住了這麼多天,是想怎樣?”
陸立風彼時正挪向茶桌的位置去拿茶壺,聽到楚蕭的問句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領證了,還能怎樣?”
“什麼?!!!”這回楚蕭是真跳起來了!
他站在沙發旁勾著身子盯緊了陸立風的眼眸,生怕錯過他此時露出的任何一個表情。
在確定陸立風說的是真話以後,他的嘴角莫名落下變得嚴肅,“立風,你這次玩過火了。”
他就這樣當著我的麵說出這樣的話,未曾顧忌我的顏麵和感受。
我以為這已經是難堪的極限。
可不想楚蕭下一秒麵對的就是我,話是同我說的,“嫁給他,你會後悔的。”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堅決的一定要抹了我所有的麵子。
當時的我對眼前的楚蕭喪失了極大的好感,也對他留下了一個刻薄的印象。
然而後來的以後我才恍然頓悟,楚蕭是真性情才會在當著陸立風麵的情況下都要對我說一句實話。
人都是後知後覺的動物。
當下的時候,總以為自己的以為的才是事實。
所以我隻是在桑妮的推搡下離開了客廳,有那麼一瞬間的失魂落魄。
桑妮揪著我的衣袖,不依不饒的質問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文芷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我還以為你會沉浸在悲痛中緩不過來呢,你怎麼把證都給領了?我都懷疑是結婚證還是駕駛證!”
我苦澀的歪著嘴角說,“駕駛證的話,恐怕還得麻煩一些。”結婚證我們可是一天就給辦回來了。
桑妮就呆滯在我的麵前,用食指指著我你了半天沒你出一句話來。
我看不過,才將跟陸立風之間的來龍去脈都跟她說了一遍。
桑妮聽完以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的意思是你跟他領證都是為了那個叫陸子欽的孩子?”
“荒唐!太荒唐了!文芷,你究竟搞明白結婚是個什麼東西沒有!”
我眯著眼苦笑,“從前就是以為自己太明白婚姻是個什麼東西了,總對它抱有無數種的幻想,然而希望越大就失望越大,現在……我隻想順心而為。”
“順心而為?你……”桑妮在情緒快要麵臨崩潰的時候忽然眼色急轉直下,“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