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立風不回我,隻歪著嘴角看我,“活學活用,文芷,看來我小看你了。”
知道他說的是我撬周小慧生意的事兒,不免有些臉紅的低頭,“沒,我也就是賭了一把……如果那個王總是行家就能想明白,其實在國內八百塊一瓶的酒,也隻能是買到這個檔次,那紅酒倒在紙巾上暈染的程度沒有那麼差。”
陸立風伸出食指來朝我擺一擺,“就算他是行家這買賣也定是給你攪黃了,心理學角度講,你當時這招必殺。”
“你是在誇我嗎?”
“不然你以為?”
我將手背到身後去,任由打開的窗戶外升起的太陽將陽光盡數揮灑到身上,照出暖洋洋的熱度,然後同眼前的男人相視著微笑。
直到陸立風說,“文芷,你有興趣做我的經理嗎?”
我是真沒聽懂,“什麼?”
他就從書桌裏拿出一份資料來,那裏麵有公司的營業執照,各種許可證還有公章。
“這是我剛注冊不久的公司,主要業務是經營紅酒。”
我呆愣的看著那些公司資料,好半響都反應不過來。
一頁一頁的翻看過去,我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捏住那疊資料的一角,“陸立風,你究竟要我做什麼?”
他原本淡然的神情也瞬間嚴肅下來,“要你做什麼其實你心裏很清楚,文芷,機會就擺在你麵前,要不要抓住,隨你。”
說完這句話他就起了身,留給我一個寬闊的背影。
而我盯著那挺闊的背影,眼神裏卻充滿了怨念。
我不明白為什麼就連陸立風都要逼迫我做出一個抉擇來。
其實我現在最怕的就是做一個選擇或決定。
我給桑妮打電話桑妮沒接。
打了八遍依然是單調的嘟嘟聲,這根本就不是她的風格,這妮子從來都是手機不離身的,就算沒電話微信也是在刷抖音。
就在我打算打第九遍的時候,她的電話主動打進來。
“芷兒……”
淒厲的哭聲在電話裏蔓延開來。
半個小時之後,我不顧一切的衝進了桑妮現在的住處。
場麵簡直混亂極了。
一向整潔的桑妮現在家裏完全亂成了一團,衣服和被子被全數扔在地上,杯子花瓶摔碎了幾個,這都不算什麼,更重要的是客廳裏兩個男人正扭打成一團,眸光凶狠的如獸一樣恨不能將對方撕碎!
兩個男人勢均力敵打的不可開交,而桑妮就隻穿了一件睡衣頭發蓬亂的站在他們身邊雙手陷進發絲裏手足無措,“楚蕭別打了,你別打了,你不能打他的頭……你別打,肩膀也不能打……”
“別打呀!楚蕭……別打呀!你怎麼能打他呢……”
在桑妮的哀嚎中我勉強可以看清那個被喚作楚蕭的是那天在酒吧看到的那個酒保,而另一個,則是令桑妮幾度欲仙欲死的盧彬。
實在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場麵繼續混亂下去,我隨手從門口抄起桑妮常放的啤酒瓶就朝兩人的腳邊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