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機械式的問答,我在交代實際情況的時候,額頭上卻滲滿了汗滴。
做完長長的筆錄之後,警察突然一本正經的盯著我的眼睛問我,“既然你說是受害人自己摔倒的,有什麼證據嗎?”
吞咽了一下口水,我啞然的盯著警察說不出半個字來。
“既然沒有證據……你砸了酒行是事實,破壞他人財產已經構成違法行為,那人我就先扣下了。”
“人……什麼人?”
“你,先扣在局裏吧,一會兒我會安排通知你的家人。”
“什,什麼?警察同誌,哎警察同誌你別走啊,我這樣算拘留嗎?”
兩個警察一先一後誰都沒有回頭,那一刻我莫名慌了,“不是,警察同誌,請你不要通知我的父母!”
走在後麵的警察終於回過頭來,“有什麼問題嗎?”
“我……我結婚了,可以,通知我的丈夫。”很猶豫很小聲的說出這句話,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跟父母的關係已經糟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這種事再讓他們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他們畢竟年紀大了,經不住被這樣折騰。
那眼下……就隻能陸立風可以代替了。
陸立風……
如果可以,我也真的不願意讓他看到我此刻狼狽至極的樣子。
可是……他會救我的吧?
是怎麼忽然對他產生了信任的我不知道,但心裏就莫名篤定他會來救我。
有了這樣的想法,心裏就多了一份企盼。
被關進四麵都是牆的房間裏時,心裏的恐懼也就少了一分。
當然,更也許是拘留室裏還有另外兩個人的緣故。
一個留著寸頭,一個染著一頭綠色的短發,我進門,他們兩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自顧自的蹲在牆邊,綠頭發的女孩兒用自己的一隻鞋蹭著另一隻鞋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就在我以為可以相安無事也正準備找個牆角蹲著的時候,寸頭女子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挪到了我的身前來,一腳踹在我的小腿肚子上,“犯什麼事兒進來的?!嗯?”她嘴裏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根小木棍叼著,說話的時候哼哼的很是凶惡。
以前從來沒見過這陣仗我被踢懵了,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抬腳踹回去!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被拘留就碰到了傳說中的欺生。我傻也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認慫,慫了就真甭翻身了。
寸頭兒當即就急了,“喲嗬!硬茬兒啊!敢他媽動老娘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你!”說著就一把揪了我的衣領將我狠狠的摔在牆上抵住,曲腿又是一頂直接撞到我的膝蓋上。
關節接收到訊息即刻就疼的我呲牙咧嘴弓了腰身。
可我沒有露出半分的怯意咬著牙用手肘捅了那人的下巴,趁她吃痛躲開了她的鉗製。
但也不過就是一閃念的功夫,寸頭兒就重新側了身子挪到我身旁,將手架在我的肩肘下麵,動作幅度小且壓抑,嘴裏卻凶狠的可以,“不老實我卸了你一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