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彬如果是在這裏找到的她,那就等於拆穿了她所有的心事,碾碎了她最後給自己保留的那一點點尊嚴……
何其殘忍。
我不過是以牙還牙讓周小慧丟了工作,她何其殘忍要這樣折磨我的妮子。
眼淚不停的往脖子裏灌。
直到陸立風醇厚的聲音打斷了我們,“受傷了?”他氣息不穩的朝我們低吼。
眼淚就瞬間止住回到現實,“沒,沒。”
“先走!”他如神祇般從天而降,一把抱起地上的我。
對,他抱起的是我。
把桑妮硬生生撂在了原地。
後來的許多次妮子都跟我說,當初她能迅速拉回理智而沒有一頭撞死在牆上尋了短見,多虧了陸立風那個奇葩的舉動太出戲!
無論劇情怎麼發展陸立風當時抱起的那個人都應該是她而不是我!
這也奠定了後來為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桑妮都認定陸立風是鍾情於我的。
那一刻的我沒有發覺,卻也感受到了被嗬護的柔情蜜意。
隻是在出了女廁所之後我尷尬懊惱的拍打他的胸,“妮子!妮子還在裏麵!”
陸立風這才僵硬的放下我的身體,由著我重新跑回去把桑妮拽出來。
她的確是清醒了不少,不過隻是斷了尋短見的念頭,可一定要買把砍刀去剁了周小慧!
這事兒狠狠戳中我的痛處,我揪著她的手腕道,“妮子你信我,我來!”
桑妮的眼睛裏滿是憤恨,“我早就說過這臭娘們兒不是什麼好B玩意兒!”
她到底是妥協了沒去幹傻事兒,可晚上就非得拽著我跟陸立風去酒吧喝酒。
她毫不避諱的捅著我的胳膊肘兒當著陸立風的麵兒就問,“哪兒來的?文芷你行啊!三日不見刮目相看!這身段皮囊簡直分分鍾秒殺十二個管浩!”
“你少胡說,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誒?我想象那樣?哪樣?真睡過了?”
眼看著陸立風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我,真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索性來了一個酒保說是陪酒的,桑妮很快被酒保勾搭了肩膀去,我也得以解脫。
陸立風湊上來說,“你朋友挺放得開的。”
我麵部驟然一緊,“那是她心裏太苦了。”
後來我不知道陸立風怎麼跟酒保交換了一個神色,那酒保竟是拚了命的灌桑妮的酒。
我急了不肯,那酒保卻眉挑厲色道,“喝傷胃,不喝傷心,胃能傷,心卻傷不得。”
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到他臉上去。
眸如深潭,魅惑四溢,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氣質卓然的酒保。
陸立風適時的來拉我的胳膊,“帶你去個地方。”
酒吧厲來是吵的,我一直不怎麼適應這樣的環境,所以恨不能早一點躲出去,可是看著快要癱倒在桌台上的桑妮,我憂心忡忡道,“我不能走,我得守著她。”
陸立風就幹脆如拎小雞似的把我提起來,“不用擔心,我朋友會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