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該說的能說的我都說了,奇奇爸爸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他咬著牙,什麼都沒說,就重新返回了病房。
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我的心底劃過一陣蒼涼,好像這一周以來所有的堅持都失去了歸宿。
晚上回到海濱別墅的時候,心裏就陣陣淩亂難過,晚飯的時候沒有多少興致,潦草幾口就回了臥室睡覺。
剛洗漱完躺到床-上,陸立風就推門進來。
“以為善良就可以打動別人,女人,是該說你夠幼稚,還是蠢?”他驀然逼近我,就突兀的冒出一句。
我驚的猛然抬起眼瞼,“你跟蹤我?”
陸立風就白了我一眼,“我可沒有那麼好的閑情逸致去做那麼變態的事,隻是沒想到我今天去醫院竟然會在走廊上看到你,順手查了下就知道,原來你每天早出晚歸是去伺候那個年邁已衰的老太太!”
縱然陸立風說的再雲淡風輕還是掩藏不住他語氣裏的冷嘲熱諷,“文芷你活了二十幾年都隻是在過家家嗎?”
我心裏的煩躁更盛,難得的猛然站起身來反駁他,“我沒有!”話落,我就擰著眉頭內心糾結的認真道,“上回你說要給我的那十二萬……還作數嗎?”什麼尊嚴臉麵,在無能為力麵前也不過就是浮光掠影。
陸立風好看的眉頭也輕輕挑起,“你要做什麼?”
我咬著牙,倔強的望著他,“我不是在過家家,陸立風,我是真的想幫她!”
“有多難的會有那樣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給老太太換個腎,她就能多活幾年,多享幾年的天倫之樂,就算……他們不幫我,我也想把錢給他們。”
“以德報怨?你以為你在演什麼瑪麗蘇偶像劇?”
我狠狠的咬了咬牙,“你就說那十二萬你現在能給我嗎?”
陸立風漂浮的嘴角終於沉了下去,他盯著我,仿佛仔仔細細將我打量了一遍,許久,他說,“如果這十二萬給了鄭家,那你欠下的債呢?”
嘴角快被咬出血來,“我再想辦法。”
陸立風的身子猛然向前一傾湊近我,薄如蟬翼的唇幾乎要貼在我的鼻尖上,他抬起好看的手指敲了我的腦袋一下,“真想撬開你這腦袋瓜子,看看裏麵究竟裝的是什麼!”
他說,“文芷,你究竟是怎麼生的這麼矛盾的?明明心堅似鐵,卻又裹了最動人的柔軟。”他說,“我娶你,是不是娶對了?”
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頰上,我的臉頰瞬間就緋紅一片,“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這樣的女人,真的很容易讓男人認真。”陸立風擲地有聲的在我耳畔念道,我心慌成一片汪洋大海。
“陸先生你真的別開這樣的玩笑,我不過是一個離了婚的女人,不是你們這些有錢的公子熱衷戲虐的對象。”
“你知道我不是在戲虐你。”陸立風又重新收起壓在我身上的陰影,用黝黑幽亮的眸子盯著我。
那眼神如旋渦一樣可以將人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