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攝人心魄的兩個字他說的竟然不含半點悲情,說完就跟沒事人一樣去開車門。
坐在副駕駛上,我才跟剛緩過來似的一直捏著手裏的紅本本出神,就這麼……領證了?
從前我覺得婚姻是多麼神聖的一件事,小心翼翼又嗬護備至,可結果竟然這樣慘烈收場,如今,也就不必再那麼介意了,如果領一個結婚證就可以安撫一個因我而受傷的孩子的話,總是值得的。
我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嫁給了陸立風。
從沒想過這一嫁,是女人有了一個家,更沒想過陸立風這一娶,是真的取了一個女人。
把紅本子拿回去給陸子欽看的時候,小家夥的嘴巴張的可以賽下一顆雞蛋!
“爸爸,你真的跟文老師結婚了嗎?”他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小眼睛跟陸立風確認,“你真的喜歡文老師嗎?你能給她幸福嗎?”
我感動的簡直要落下淚來,就覺得自己這個荒唐的閃婚決定似乎沒有錯。
陸立風捏陸子欽的鼻子問,“你知道什麼叫幸福嗎?”
“當然知道了!就是把所有好吃的都留給文老師吃!還要親她!還不能吵架!”
我同陸立風麵麵相覷,都驚詫於一個三周歲半孩子的神邏輯!
那時候陸立風也一定想不到,陸子欽的這句話就像一個緊箍咒一樣帶在了他的頭上,在往後我們一起的許多日子裏,他似乎都在履行著陸子欽的這個神邏輯。
我們都很慶幸,得知我們結婚了,陸子欽是真的很開心,就連米飯都能多吃半碗!
他把所有的笑容都掛在臉上,還是叫我文老師,眼睛裏卻寫著媽媽。
隻是到了晚上,他就突然提出一個疑問,“爸爸和文老師結婚了,為什麼不睡在一起呢?”他一本正經的解說,“別人的爸爸媽媽都是住在一起的!”
我試圖用我們這樣就是住在一起來糊弄他,可他一句話就拆穿了我,“文老師,我說的是住在一張床-上!你跟我爸爸明明就沒有住在一間房間裏!”
沒辦法,為了配合演出,晚上我跟陸立風就隻能住同一個房間。
因為別墅裏的主臥是子母間,陸子欽就住在主臥的裏麵隔間,實在是對我們有沒有真的睡一起了如指掌。
從前沒預想過這種情況就有些尷尬,將陸子欽哄睡了我就跟陸立風解釋,“我還是去外麵的客房睡。”
陸立風卻輕飄飄的丟來一句,“怎麼?不敢跟我睡?原來你就這點膽量。”
“不是……”
“不是就留下。”他故意截斷我的話茬兒讓我將後續的理由都全數咽下。
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跟陸立風住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