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紳見狀,漫不經心的出聲道,“磕頭,是要跪著磕的。”
徐楊搖了搖頭,拉著徐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忍辱負重的對著蘇母的遺像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他剛要起來,見霍祁紳一個冷眼睇了過來,身子一哆嗦,又跪了下去。
“以西,你看我們都跪下磕頭了,滿意了嗎?”徐楊目光深沉,他這輩子還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蘇以西看著他們兩人跪在地上,心知霍祁紳是要為自己出口氣,但是,她的母親已經離開了,這兩人跪在她的遺像前,也於事無補。
“以西,如果你不滿意,就讓他們跪到你滿意為止。”霍祁紳明白,這一切都無法彌補蘇以西心中的傷痛,她的心中充滿了對徐家的仇恨,隻要她想,他可以讓徐家瞬間就崩塌!
“算了,我媽一定不稀罕他們磕頭,讓他們走吧,別讓他們髒了這裏。”蘇以西低聲的說道,她現在沒有心情跟他們算賬,等辦完了她母親的葬禮,她會讓徐楊付出代價的!
霍祁紳聞言,對著地上的兩人說道,“行了,你們走吧,別再纏著以西了,懂了嗎?”
徐楊連連點頭,跟徐母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靈堂。
“以西,你沒事吧?把現在手上的工作放一放,先休息一段時間吧。”沈夏淮見蘇以西麵露倦色,關切的說道。
蘇以西向來將蘇母看的比任何事都重要,現在蘇母走了,她一時半會兒,恐怕也恢複不過來。
“不用了,謝謝你,夏淮。”蘇以西笑了笑,就像霍祁紳說的,她不能停滯不前,不能給徐家任何傷害自己的機會。
沈夏淮看著霍夫人放在蘇以西肩膀上的手,眼中微微黯淡了下來,他雖知道兩人是假結婚,但現在這樣親密的模樣,是不是已經假戲真做了呢?
鄭文欣看著他麵露難受,卻還要隱忍的樣子,心裏也不好受。
“boss,待會兒還有一個會議,我們該走了。”她不願沈夏淮再為蘇以西而傷神,可他的眼中,終究沒有她!
沈夏淮點了點頭,對蘇以西說道,“好好照顧自己。”
蘇以西目送沈夏淮離開,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冷冷清清的靈堂,心中卻是無比的平靜。
“好了,媽還等著我們,走吧。”霍祁紳緊了緊她的肩膀,想將自己的溫暖傳遞到她的身上。
蘇母不在了,沒關係,還有他和霍夫人守著她呢。
蘇母下葬後,蘇以西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她靠在霍祁紳的懷裏睡著了,但在睡夢中,扔不安穩。
霍祁紳將她抱到自己的懷裏,輕聲的安撫,大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動作雖有些笨拙,但處處都透著一絲柔情,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嗬護備至。
車子在霍家停下,霍祁紳沒有叫醒蘇以西,而是直接將人抱進了家裏,安置到了臥室。
自從蘇母走了之後,她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現在她好不容易睡著了,霍祁紳不忍心叫醒她。
***
徐家。
徐母一回到家,就大吵了起來,她在路上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終於發泄了出來。
“徐楊,你居然讓我給那個賤人磕頭!”她想來就覺得生氣,恨不得將蘇以西打入地獄!
她以為有了霍祁紳,就能平步青雲了嗎?
徐楊心裏也不是滋味,那對母女是他這一輩子的恥辱,沒想到他今天也對那個女人磕頭了!要不是霍祁紳在場,蘇以西敢這麼對他?
“你們在吵什麼?”徐若雲走下了樓,她現在的肚子微微隆起,人也圓潤了一圈,麵色紅潤。
“不說那些晦氣的事了,若雲,你怎麼回來了?”徐母將徐若雲扶坐在沙發上,現在家裏頭,就屬她最大。
隻要她把孩子生下來,那李氏一半的錢,都已經攥在他們的手上了!
“那裏太悶了,我就回來住兩天。”徐若雲漫不經心的說道,現在李總把她當做菩薩似得供著,就等著她這胎的男孩兒。
可她不願意生,又沒別的法子。
任修傑催了她好多次,但她又沒別的辦法進李氏偷那份資料,心急的不行!
這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到時候想要打掉,就沒那麼容易了!
“那你想吃點什麼,我讓人去做!”徐母說著就站起身來,現在徐若雲是首位,其他的都不重要。
徐若雲想了想,笑道,“媽,我結婚了這麼久,也沒帶老李回來,今天讓他來家裏吃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