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顏色,應該是剛留下沒幾天的新傷。
“這是怎麼回事?受傷了怎麼也不告訴我?!”霍祁紳抓著她的胳膊,眉頭皺的死死的,縫合好的口子又有鮮血冒了出來。
“就是怕你知道後,會變成這樣,所以才沒說啊。”蘇以西心虛的別開臉去,覺得霍祁紳的視線如火。
“誰做的?”這不是一般的碰傷或者擦傷,霍祁紳一改剛才玩鬧的不正經模樣,麵容嚴肅的望著蘇以西。
他嚴肅起來的麵容讓人不寒而栗,蘇以西見事情藏不住,隻好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差點出車禍,這麼大的事,你居然敢瞞著我!”霍祁紳氣的想把蘇以西打一頓,她這麼做,就是把他當做外人看待!
如果他沒有提前來T市,她是不是就打算一輩子都不說了?!
“這不是……不想讓你擔心嗎?”蘇以西想抽回自己的胳膊,但霍祁紳卻將她的胳膊抓的牢牢的,卻也沒有讓她感覺到痛。
“藥呢?”霍祁紳突然轉變了話鋒,蘇以西微微一愣,指了指浴室,“我不想讓媽擔心,就藏在浴室的櫃子裏了。”
霍祁紳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情緒,讓蘇以西莫名的覺得理虧。
等到他進了浴室,蘇以西不可思議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她為什麼要覺得理虧?這本來就是她自己的事兒啊!
霍祁紳拿著藥走了出來,他撥了一通電話,語氣不善,“你們給我過來!”
他將手機丟到了床上,看了蘇以西一眼,“胳膊伸出來!”
蘇以西挑了挑眉,見他的火氣不小,隻好將胳膊送到他麵前。
霍祁紳將她的胳膊拉了下來,語氣帶著指責,“蘇以西啊蘇以西,你可真有本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你硬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你可真厲害!”
他帶著一些嘲諷,但手上的動作卻是十分輕緩,不時的對著傷口吹吹氣,他的動作有些笨拙,但從他小心翼翼的表情上,蘇以西感覺到了他的關心。
霍祁紳處理好了傷口,房門就被人給敲響了。
他將垃圾扔進了垃圾桶,便去開門。
蘇以西望了過去,就見到阿陽和阿唐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這是要興師問罪的節奏啊?
“你們怎麼解釋?”霍祁紳雙手環胸,冷聲道。
阿陽和阿唐麵麵相覷,臉上充滿了愧色,“霍少,少夫人受傷,是我們保護不周。”
“保護不周?”霍祁紳冷哼了一聲,他指了指蘇以西胳膊上的傷口,“為什麼發生了車禍,你們卻不彙報?”
“我們……”阿陽為難的看了一眼蘇以西,抿著唇。
“保護不周,我可以認為是意外,但是知情不報,那可就是玩忽職守!”霍祁紳厲聲道,他們是他的人,現在居然跟蘇以西同流合汙了!
兩人低下了頭,偷偷的看向蘇以西,向她求救。
蘇以西輕咳了兩聲,“是我讓他們不要說的,不算玩忽職守。”
霍祁紳轉過身,氣急的說道,“你還敢說?”
“我怎麼不敢了?又不是我讓車子來撞人的,不讓他們告訴你,是我的主意,你既然讓他們來保護我,他們就是我的人,聽我的話,有問題?”蘇以西見霍祁紳不依不饒的,脾氣也上來了。
劉青青要害她,她又不能未卜先知,更何況,她都已經受傷了,通知了霍祁紳,她的傷口就能好嗎?
除了讓他擔心之外,並沒有什麼用。
霍祁紳瞪著蘇以西,氣氛降到了冰點,阿陽和阿唐不敢出聲,隻想快些消失在房間裏。
“我擔心你,你知不知道?”霍祁紳的怒火似是一下子被撲滅了,他此刻就像是耗盡了自己所有的氣力。
他衝著蘇以西發火,無非就是害怕會失去她,她就是一直黑夜中的精靈,稍不留神,就會從他的眼前消失!
蘇以西從來都不屬於任何人,她不會為任何人停留腳步,而霍祁紳也不奢求她為自己留下,隻希望能跟上她的腳步,陪著她走過以後人生的每一分每一秒。
如果霍祁紳的態度強硬,蘇以西也不會讓步,但麵對突然失去了戰鬥力的霍祁紳,她也一時有些愣住了。
“我克製自己,不去幹涉你的自由,就連沈夏淮到了T市,我也沒有多問過你一句!現在你受傷了,也瞞著我,蘇以西,你有沒有把我當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