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方淺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說實話,那些池家的下人都看不起她,不過當她拿出嫡女氣派,抽出鞭子之時,那些人隻能恨恨的退下。
隻剩三人,方淺的蓋頭在進了房之後便被她掀掉了。
映入眼瞼的便是她微有淚痕,卻倔強的俏臉。
“吱呀!”門被打開,她們轉過頭去。
燭火被風吹過,明明滅滅之間,她一身大紅嫁衣,美的不可芳華。
他一怔,而後淡淡一笑,將眼裏所有的複雜情緒遮蓋。
而她猛然睜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是他。而後她也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看到她的笑容,她的眼淚,他沒有動作。
而後他說:“今天我便帶好酒來了,我們,不醉不歸!”說著他示意了兩隻手中的酒。
“好!不醉不歸!”聽到熟悉的嗓音,流笙眯眼,而後爽快的答道。
而方淺隨意的抹了抹淚痕,輕輕道:“不醉不歸!”
四個人在這龍鳳燭下笑得豪爽大氣。隻是誰也沒有看到流笙眼裏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
“上好的竹葉青!”流笙喝了一口酒驚呼。
池鴻笑著點了點頭。
之後四人開始拚酒般大喝海喝。
流笙和七玉沒想到方淺流量竟這麼好。
喝到半夜過去,四人都迷迷糊糊的,然後趴在桌子上起不來。
說起來流笙和七玉的酒量不是很好。
夜深人靜,隻餘燭火的劈啪聲。
窗外的人影一閃而過,不知不覺間危險來臨。
七玉流笙瞬時眼睛睜開,鋒利的目光掃過,讓外麵的人有了一瞬間的瑟縮。
不過這也隻是本能而已,喝醉酒的人能做的了什麼?
“哐當!”窗戶被打開。
黑色的人影霎時到了幾人身邊。
來人一身黑衣,陰狠的目光掃過幾人,這讓醉酒的幾人全部抬頭,太過毒辣,讓他們在睡夢中也不適起來。隻是醉眼朦朧,看了一眼來人,又軟倒在桌上人事不醒。
而那人的目光最後停留在七玉身上,他微眯雙眼,看著七玉瞬間警惕的目光嘴角勾笑:“不愧為殺手,竟在睡夢中也如此驚醒,不錯不錯!”如果細聽,便會覺察出此人的聲音異常熟悉,連帶著他的那雙陰狠毒辣的眼眸。
而後看向流笙:“竟還有一個啊!”他輕笑道。
而後眼睛眯起,迅速出手。
卻不想醉酒的人竟會反抗。
七玉流笙兩人雖是醉酒狀態,此刻那裏還有一分醉態?她們此刻的動作更是比平日狠厲幾分,兩人的動作配合默契,一起攻向來人。
一招一式算是一招致命的殺招。動作沒有絲毫的花哨,隻是冷厲決絕。
來人興味的看著兩人的動作,或許更應該說是試探,試探她們的動作有多狠毒。
她們是本能的攻擊,而他也是一味的閃躲。
她們的動作卻是絲毫沾不了他的身。
他一笑,臉上的笑容是貓抓老鼠般的得意。
久久碰不了他的身,七玉流笙齊齊皺眉。
突然流笙詭異一笑,手一伸,不知從哪裏抓了一把東西。
她笑著看向來人。
而來人在看到流笙的動作時笑得開懷,她要做什麼呢?隻是當他看到她手上的東西時全身霎時一僵,說起來他對這東西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刻,他咬牙切齒的下意識準備躲避的地方,根本忘了他是一個高手,可以迅速踏空而行躲過這東西。
突然不知那裏出現一道白影,白皙透明的影子擋在流笙身前。
沒有五官的白影看到流笙手上的東西似乎微微皺眉。
他隨手一揮,她的彈片到了他手上。
而他的出現卻讓身後黑衣人白了臉色,眼露恐懼。
而七玉在看到他時卻是露出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信任,這人於她有一種熟悉的味道。似乎知道他不可能傷害她,或者說似乎隻要他來了,她的危險就解決了,而她心裏也是格外的安心。
她恢複醉酒狀態,而流笙懵懵懂懂,被白影一個手刀躺在了桌上。
而後他迅速的轉頭,他準備出手卻在沒有五官的他的注視下一瞬間僵住。
他出手,白色的身影,卻是無盡的黑暗之氣,這讓夢中的四人都全身泛起一股涼意。
看到他的動作,他慌忙出逃,仿佛在轉身的那一刻聽到他用低沉無情冰冷的聲音道:“滾!”
房間再次恢複安靜,她如第一次醉酒一樣安靜的躺在桌上。
看到她趴在桌子上,他微微皺眉。而後走到她跟前,輕輕的抱起她,然後走到床邊安置她睡好,而後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而他剛站起來,便如同被撕碎的紙片一樣霎時間四分五裂,最後未留下一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