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很是眼熟……
察覺到趙全書注意到莫芸熙,夏離便開門見山道:“趙將軍,今天夏某過來,是有一事相求的。”
“夏都衛言重了,夏都衛於趙某有因,夏都衛的事情,趙某定當鼎力相助!”
“那夏某便在此先謝過趙將軍,”話畢,他轉頭看向莫芸熙道:“趙將軍,你可認得此女?”
夏離此話一出,趙將軍便再次把目光投向莫芸熙,此時莫芸熙也不沉默了,對著趙全書下跪道:“莫芸熙見過趙將軍。”
趙全書一愕,隨之臉色一變道:“你是……你是鎮南王妃?”
“趙將軍,現在熙兒隻是一個平民而已,並不是什麼王妃了。”見著趙全書詫異的樣子,莫芸熙心裏不禁疑惑,趙全書不是一早便知道她想要進宮的嗎,為何現在卻是這副樣子?
莫非那次內裏出了什麼差錯?
“趙將軍,夏某從護城河上把她救了回來,她現在最想的,便是能見到當今天子,不知道趙將軍能通容一下不?”夏離簡短的訴說著,隱去了一眾事宜。
趙全書沉吟了一會,歎了一聲對莫芸熙道:“娘娘,實不相瞞,陛下在攻城之時受了重傷,醒來後便忘卻了許多事情,若是把娘娘此刻帶進去,末將也隻恐怕陛下一時三刻記不起來,若是陛下真不記得娘娘之事,這對於娘娘來說很是不利,再加上現在正是選秀期間,娘娘如此唐突,恐會遭聖上討厭。”
趙全書一席話句句在理,莫芸熙心裏一沉,一股悲傷自胸間溢出,不禁雙眸通紅。
“趙將軍,”一旁的夏離見此情形相當不忍,開口道:“當今聖上是個重情之人,或許陛下對娘娘還有些許顧念之情,趙將軍可以暫時不把娘娘送往陛下身邊,或者是安排娘娘到某處可以容易見得到陛下的地方,讓他們兩人先相麵,以後的事情,便看上天如何安排吧。”
趙全書思索了一會,點了點頭道:“也隻得如此了,末將隻怕是委屈娘娘了。”
“能見到陛下,熙兒便心滿意足了,趙將軍,麻煩你幫幫熙兒好嗎?”見趙全書心誌動搖了些許,莫芸熙趕忙哀求道。
“娘娘言重了,辦法倒不是沒有,隻怕娘娘……不願意過去。”趙全書臉露難色道。
“什麼辦法?”莫芸熙急急追問。
“陛下這次雖是失了些許記憶,卻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後,封作了朝顏太後,朝顏太後因以前之事陛下一直不願意提起,此刻太後被陛下接回了皇城,住進了長壽宮內,前幾天太後接見了趙某,與趙某談了一些事情,太後雖貴為長壽宮的主子,生活卻如以前般簡樸,身旁侍候的奴婢更是屈指可數,”說到這裏,趙全書頓了頓,眼眸看向莫芸熙道:“若是娘娘不介意,趙某可以把娘娘薦給太後,娘娘伺候太後的話,便會經常見得著陛下,至於娘娘要不要把與陛下之事告訴太後,那便由娘娘定奪吧。”
莫芸熙想了想,動了動嘴,卻沒把想說的話說出來,又思考了一會,便起身跪下道:“熙兒謝過趙將軍!”
“娘娘快快請起!娘娘不必行此大禮的,伺候太後雖是美差,但娘娘金枝玉葉,做個婢女,著實是委屈娘娘了。”
“不礙事,隻要能見得著陛下,熙兒便無所求了。”
莫芸熙便暫時留在了鎮國將軍府上,趙全書進宮覲見太後,幫她打點好一切,夏離見事情已成,便欲離去,卻被莫芸熙拉著。
“夏大叔恩情,熙兒沒齒難忘,夏大叔生活簡樸,為何就不向趙將軍謀個職位呢?”趙全書叫他作夏都衛,可見他在朝為官時,並不是如他自己所說的不值一提,被貶後生活如此寒儉,如此對比,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得來。
夏離擺了擺手道:“以前在朝為官,諸事不便,日子可是過得小心翼翼的,現在夏某是無官一身輕了,就這樣平平凡凡的過完這輩子,樂事!”
見夏離如此豁達,莫芸熙也鬆了一口氣,是哪,平凡就是福。
“夏大叔,有一個問題,熙兒不知該問不該問。”
“沒事,在夏大叔麵前,小姐你便問吧,隻要夏大叔知道的,都全數告知!”夏離爽快道。
莫芸熙微微一笑道:“其實熙兒想問的,便是朝顏太後與陛下的事情。”
“太後啊……”夏離臉上帶著一抹複雜之色,想了一會道:“先皇時,朝顏太後是先皇最寵愛的妃子,二人在皇城內是形影不離,相愛甚篤,羨煞旁人,有些大夏國進犯邊境,先皇禦駕親征,回來時竟發現了太後與身邊的一名侍衛私通,一怒之下,先皇把侍衛斬了首,把太後打進冷宮,自那次後,先皇與太後便沒再見過一次麵,對平西王南宮燁宸,先皇也是不問不聞,對此之事,平西王很是介意,一直不肯與自己生母相見,一直以自己的生母為恥,並說過終此一生不再相見的狠話,但天下之事無奇不有,陛下竟把朝顏太後接回皇城了,看來陛下與朝顏太後冰釋前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