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複仇?現在的她,連平西王府也出不去,別提是平西王府,就單是這個大殿,她也不能出去,她沒有這能力。
昨晚的她萬念俱灰,本想著一死以謝天下,卻被南宮燁宸威脅,該死的,他竟然拿偉祺威脅她,若是她不從,她反抗,他便要對偉祺不利!
她隻能任由他侵噬著她的身體,直到她墜入萬丈深淵……
這樣子的活著,比死更加難受。
“娘娘,娘娘。”
耳邊傳來翠兒急切的叫喊聲,莫芸熙微微睜開眼,氣若遊絲的問道:“什麼事情?”
翠兒緊張的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在俯近她道:“奴婢已經打探到那位公子的情況了。”
此話一出,莫芸熙整個精神一振,也顧不得身上又累又疼,艱難的撐起著身子,翠兒見狀連忙扶著她。
“快……快說,偉祺他現在怎麼樣了。”
“那位公子身上所受的傷倒沒什麼,就是已經幾天沒進食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撐不了幾天。”翠兒咬著下唇,眉頭緊皺著。
“什麼?!”心裏一陣揪痛,隨即六神無主起來“那怎麼辦……怎麼辦……”
“那位公子應該是在擔心娘娘吧。”翠兒輕聲說著。
翠兒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她,眼眸看向梳妝台,她記得那裏放著一把剪刀:“翠兒,拿把剪刀給我。”
“娘娘你要幹什麼?!”翠兒大吃一驚。
“放心,我不會做傻事,你先把剪刀拿過來。”
見著莫芸熙臉上並不是看不開的神色,翠兒半信半疑的走過去,拿了一把剪刀回來,卻沒有立刻遞給她。
“娘娘,奴婢鬥膽問一句,娘娘要剪刀來幹什麼?”若是莫芸熙有什麼損傷,她可擔當不起。
“我要給他帶個信物,讓他放下心來。”莫芸熙認真的說著,翠兒想了一會,便把剪刀遞給了她,但一雙眸子卻緊緊不離莫芸熙手裏的剪刀,擔心著莫芸熙若是突然想不開的話,也可以立刻阻止。
左手捧起一縷黑發,右手拿著剪刀,把黑發剪下,用手絹細細的包好,遞給翠兒道:“翠兒,麻煩把此物帶給偉祺,告訴她……我沒事,讓他一定要活著出去。”
莫芸熙眸裏凝著一抹懇求,翠兒不忍拒絕,猶豫了一會,便把黑發收好,想了一會又道:“娘娘,這件信物,隻能讓那位公子看一眼。”
“為何?”
“若是此信物被發現了,公子與娘娘,一個也活不了。”
莫芸熙神色一凜,隨後便點了點頭,輕喃道:“不妨,隻要他還活著,那便最好。”
***
“飯桶,讓你查個女人底細都查不到,我要你來何用!”邀月姬氣憤不已,一腳便把若葉揣倒在地:“來人,把這賤婢拖下去打四十板子!”
“娘娘饒命啊,奴婢查不出這女人來曆,是有原因的!”見著旁邊的侍衛要將自己拿下,若葉驚恐不已,連忙叫喊道。
邀月姬眉眼一挑,若葉一向有手段,此番探查不出,可能還真如她說,有原因也不一定,念及此,手微揚,揮退兩旁侍衛:“若你給不出一個讓本妃信服的原因,本妃定不輕饒你!”
“奴婢知道,奴婢明白!”見著侍衛退下,若葉如獲大赦般叩頭謝恩。
“那快說是什麼原因!”
“是,是,奴婢派出去打聽的人都告知說,王爺把這賤人帶回府的那天,所有知情人士都被全數殺掉,奴婢這是……這是不敢查哪!”
聽著若葉此番說話,邀月姬心裏一驚,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王爺要把那些人全都殺掉……
見著邀月姬不說話,若葉便知道她此刻心裏已出現了鬆動,便又道:“雖然奴婢查探不出那賤人的底細,但奴婢卻打探到了一件事情,關於那賤人的。”
邀月姬眸裏掠過一絲光亮:“說!”
“那天有一位男子與那賤人同一天進平西王府,那男子現正關在水牢裏,奴婢聽說……那男子與這賤人關係非比尋常……”說到此處,若葉頓了頓,怯怯的往上瞄了一眼邀月姬。怯怯的往上瞄了一眼邀月姬。
“繼續說!”
“是是,奴婢聽說,那男人本是這賤人的丈夫……”
“胡扯!”未等若葉說完,邀月姬便重重的一拍桌麵打斷道。雙眸滿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