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實地後,見趙子釧依然沒有放開自己,初雪無奈的歎息一聲,想起東宮花園那一幕,她現在還心有餘悸。
三名男子氣勢洶洶的衝出來,到她麵前後停下腳步,接著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詢問,皇上都說了什麼?有沒有做什麼?你答應了什麼?等等……
有人關懷,心裏很溫暖,但同時要麵對三名男子的關心和追問,初雪就有些受不了,梁亦玄貴為太子,說話含蓄些,裴境澤是世子,問的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可趙子釧不一樣,他是在軍營裏混的人,說話無所顧忌,什麼都問,也不怕給自己招來禍端。
嚇的她隻好說自己頭暈,三名男子立馬緊張起來,有的說宣禦醫來給她瞧瞧,有的問是不是被貓兒抓傷的地方痛了,還有的拿藥給她,弄得好像她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一樣,明明隻是被貓兒抓了一下,出了點血,已經上過藥,哪裏還有什麼事情。費了好大一番唇舌解釋自己沒事,他們才放過他,讓她進屋裏休息,在屋裏她看到了歐陽狄洛,才明白,是歐陽狄洛把幾人聚集在一起的,也是歐陽狄洛告訴幾人,她被貓兒抓傷的事情。
她不怪歐陽狄洛,反而要謝謝他,他為她做的已經很多很多了。
“我已經沒事了,哥哥不必一直扶著我。”對於趙子釧的緊張,初雪很是無語。
為了她一句頭暈,引來趙子釧時時刻刻關注,甚至在國宴還沒有結束的時候,裝醉,得到皇上的特許,不必參加晚宴。
趙子釧不參加晚宴,她也不必參加,理所當然,開始她還真以為他醉了,上了馬車她才知道,他是裝醉。
說實話,趙子釧裝醉的本事真是高杆,連她都被騙到,何況是皇上等人。
“我弄疼你了嗎?”趙子釧緊張的問:“是不是傷口痛,我不小心碰到你的傷口了,是不是?”
“沒有。”初雪很用力的保證。“我真的沒事。”
“又說沒事。”趙子釧不讚同的看著她。“貓兒是動物,要是帶著什麼病,傳染給你了怎麼辦,在宮裏的時候,你就不該逞強,因該讓太子宣禦醫來給你看看的。”
初雪有翻白眼的衝動,不過,被趙子釧如此關心,心中還是暖暖的,她現在相信老天是公平的,寧側妃過世,回來個趙子釧。
“王爺,長郡主回來了。”早就等候在門口的趙忠,趕忙過來行禮。
“嗯。”淡淡地嗯了一聲,趙子釧看了眼趙忠,沒有多說什麼,扶著初雪朝府裏走去,走進大門,趙子釧又停下腳步,初雪不解的看著他。
趙子釧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轉身對趙忠說:“去把府裏的大夫叫到宜雪閣去。”
“是,奴才馬上就差人去請李大夫。”趙忠應下,轉身朝一名路過的小廝招手,吩咐小廝去請李大夫。
“哎。”初雪歎息,沒想到趙忠辦事效率這麼快,立馬就派人去了,她還是想申明一下。“我真沒事。”
“乖,我相信你沒事。”這回,趙子釧順著她的話說,話鋒一轉。“不管有沒有事,讓大夫看一下,我也比較放心。”
這就是他說的相信她,根本是忽悠她嘛,初雪這次是徹底無語了,沒想到,躲過了宮裏的禦醫,府裏還有大夫。
“王爺。”見趙子釧離開,趙忠喚住他,趙子釧轉頭看著趙忠,趙忠咽了咽口水,說道:“早上的時候,老王妃帶著嫡世子和嫡郡主,去感恩寺給老王爺祈福去了,吩咐說,今晚不回來。”
老王妃,聽到這個稱謂,初雪抬頭望了一眼天。
“知道了。”趙子釧聲音平淡,完全沒有在麵對初雪時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