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帶初雪來的。”裴境澤索性直說,趙子釧不懂,他就直接告訴他,隻希望他以後不要再做類似的事情。
趙子釧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裴境澤話裏的意思,隻是,他歎了口氣,雙手背在背後,眸光看向外麵的庭院。“是她自己要來的。”
他也勸了初雪,隻是初雪不聽。
“什麼?”裴境澤蹙眉,銳利的眸光看著趙子釧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不真實來,可惜,趙子釧臉上隻有無奈。
那抹無奈,讓裴境澤不得不信,真的是初雪自己要來的,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
“她為什麼要來?”裴境澤問出心中疑惑,國宴是皇家宴會,許多人想盡了辦法,絞盡腦汁想參加,但初雪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她來必定有原因。
趙子釧眸光閃了一下。“很簡單,帖子上有的她名字,她不得不來。”
“她有的是理由不來。”裴境澤不接受趙子釧的說法。“守孝便是最好的理由。”
趙王與寧側妃下葬不久,初雪還在守孝期,不來參加國宴,理由充分,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蓋有皇後大印的封妃聖旨依舊還停留在皇後宮裏。
“裴世子一定要我承認,初雪是因為不想我為難,所以才來的。”趙子釧自嘲的一笑,笑容苦澀。
“她總是這麼固執。”裴境澤歎息,兩個原本互看不順眼的男子,因為對一名女子相同的無奈,而冰釋前嫌。
“對了,初雪呢,怎麼沒有在你身邊?”裴境澤問。
“我也正在找她。”趙子釧回答,說起這個,他就鬱悶,那丫頭什麼時候離開他身邊的他都不知道,太調皮了,等找到她,他一定要好好的說說她,皇宮不是她能四處亂跑的。
“什麼叫你也正在找她?”裴境澤眯起眼眸,他的意思不會是說,初雪不見了,他弄丟了初雪。
不知道為什麼,裴境澤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仿佛有什麼超出控製的事情發生。
“如你所想,初雪不見了。”趙子釧坦誠,剛剛的談話中他已經能確定,裴境澤不會對初雪不利,告訴裴境澤初雪不見,憑借著裴境澤在宮裏的勢力和人脈,趙初雪也容易也。
最起碼,比他一個人像無頭蒼蠅一樣瞎找,要來的快。
“她不見了,你居然讓她不見了。”失去了冷靜,裴境澤上前一步,揪住趙子釧胸前的衣裳。“而且現在才告訴我。”
“我正在找她,是你攔著我有話要說,我才沒能去找她。”趙子釧說出事實,他可不接受裴境澤莫名的指控。
“你……”銳利的雙眸瞪著他良久,裴境澤鬆開手,冷冷的說:“若你不是初雪的哥哥,我今天一定揍你一頓。”
裴境澤的威脅,趙子釧踹之以鼻,若真要打架,他不認為自己會輸給裴境澤。
“她是在哪兒不見的?”再大的怒氣,裴境澤也壓抑住,目前沒有什麼比找到初雪更重要。
“前院。”趙子釧如實以告。“我與一位大人說完話,轉身就不見了她,我一直在找她,外麵已經被我找遍了,正要到廳裏去找,你就出現了。”
前院不見的,外麵找遍了,裴境澤腦子裏快速的運轉著,他是從回廊過來,很確定初雪沒有在回廊,那麼,她會去哪兒?
突然,裴境澤想到一個可能,心筆直往下沉,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你想到什麼?”見他麵色有異,趙子釧問。
“見過趙王爺,見過裴世子。”一個書童打扮的人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先對兩人行了個禮,隨即看著趙子釧。“我家主人請趙王爺過去一趟,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