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赫連彧發現,麵對她不實的指控,自己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好心的提醒被她曲解為詛咒和討厭她,她那顆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沒有承認討厭她,初雪心裏雀躍著。
“算了。”不想解釋,赫連彧轉移話題。“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想知道,我的名字之所以會出現在國宴名單上,是因為我是風流今朝的老板嗎?”初雪表情轉為嚴肅。
她來找赫連彧要答案,不是不信趙子釧,而是出於多方考量,來向赫連彧確認,她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你覺得呢?”赫連彧反問,見初雪凝眉,他淡淡的提醒。“最近你的名聲可不小,幾乎傳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
她自己的名聲如何,她還不知道嗎?趙王府未出嫁的長郡主,風流今朝的幕後老板,單憑這兩個身份,就已經能讓別人議論很久。加上她曾經與裴境澤定親,之後又莫名其妙換了新娘,嫁入裴王府的人是她的異母妹妹,更是讓人津津樂道,傳的沸沸揚揚,連宮裏也不可避免的有人在談論她的事跡。
因此引起了皇叔的關注,趙德妃適時的把她接進宮,巧妙的安排皇上見她一麵,一切就水到渠成。
隻有她還被蒙在鼓裏。
“可我還在守孝期,能入宮嗎?”初雪想到一個非常好的借口,守孝,家裏死了人總是晦氣,就是不知道皇宮裏麵忌諱不忌諱這個。
“隻要皇上不在意,沒有人會多事的去提點他,徒惹皇上不高興,給自己招來禍端。”他毫不客氣的否決她的借口。
初雪一想,是啊,在皇帝眼裏,死了一個趙王和側妃,簡直就像死了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古代就是這樣不好,沒有人權,皇帝就天王老子,唯我獨尊,想幹什麼幹什麼,不必擔心有人反對,一個不高興,還可以將惹自己不高興的人殺了,不必擔心吃官司償命。
難怪那麼多的人想當皇帝,為了皇帝的位子,骨肉相殘,兄弟相殺,比比皆是。
她的沉默讓赫連彧不忍,想了想,赫連彧走回桌邊,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放初雪麵前,自己則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你也不必太擔心,趙子釧回來了,又剛剛接收了趙王的印鑒,成為新的趙王,有他護著你,趙王府裏的其他人不足為懼,以你的聰慧,加上歐陽狄洛在暗中幫你,應付皇上因該沒有問題。”
“你……”初雪想問,他怎麼知道歐陽大哥在暗中幫她,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因為她想起,趙寒菱說過,歐陽大哥的私下裏約見過赫連彧。
不過,他最後一句話說對了,她應付皇帝沒有問題,就算歐陽大哥不出手相助,她同樣遊刃有餘。
赫連彧為自己倒了杯茶,邊喝茶邊等著初雪的下文。
沉吟片刻,初雪抬頭看著赫連彧。“赫連,你還記得我說過要追求你的話嗎?”
沒有點頭亦沒有搖頭,赫連彧看著初雪,再次懷疑,這女人的腦子裏裝了什麼,跳躍話題的本事非同小可。
沒頭沒腦的又問他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不管你記不記得,我說道做到。”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初雪抬起頭,盈盈秋瞳注視著赫連彧。“赫連,你娶我好不好?”
赫連彧一口茶噴了出來,俊逸的臉上滿是錯愕與不敢置信,他腦子裏有個聲音說,她剛剛說的不是“赫連,你娶我好不好?”而是一句無關痛癢的話,古往今來,沒有一個女人,敢膽大包天的對男人說,“你娶我好不好?”
另一個聲音又說,承認吧,那句話就是趙初雪說的,趙初雪的思想很詭異,處事也不安牌理出牌,主動求親也沒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