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梁亦玄滿意的一笑,抬頭望著頭頂的大樹,良久後,他問:“阿彧,你覺得她的辦法有用嗎?”
“有沒有用,到時候才知道。”赫連彧回答,站在梁亦玄身後微微凝眉。
“你的心真寬。”梁亦玄語氣裏有些羨慕,赫連彧麵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說:“我一向如此。”
是啊,自己這個表弟,一向灑脫不羈,除了戰場似乎沒有什麼能引起他的注意……不對,有一個人能得到他的注意,梁亦玄脫口而出。“如果是她陷入初雪如今的困境,你還能心寬的話,我就真的佩服你了。”
“你什麼意思?”赫連彧倏然冷了聲音。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拿她來做隱喻。”先道歉後解釋,梁亦玄歎了一口氣。“這次的事情,給我的衝擊很大,即使初雪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可我還是免不了擔心,畢竟,她的辦法,隻是治標不治本,緩兵之策,並不能解決問題的根本。”
“想要根本解決,除非趙初雪嫁人。”赫連彧說道,趙初雪背後有風流今朝,那是不可預估的財富,覬覦的人很多,隻有斷了別人的念想,才能一勞永逸。
梁亦玄一頓,訝異的眸光看著赫連彧,很訝異剛剛的話出自他之口。
“你……”他問不出口,怕答案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別誤會。”赫連彧一臉敬謝不敏。“要我娶一個身份不明,心機深沉的女人,那是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你對初雪有偏見。”梁亦玄說道,心中卻是鬆了口氣。
赫連彧不予置評的聳聳肩,抬頭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進屋休息吧!”
“你先去,我還要再想想。”梁亦玄擺手,不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保住初雪,他是不可能睡的著的。
“隨你。”赫連彧轉身朝屋子走去。
以江湖無名人士的名義借宿寺廟,沒人會知道他與梁亦玄的身份,自然不必擔心安全的問題。
一晚上風平浪靜,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軟玉回來告訴初雪的時候,初雪僅僅是楞了幾秒,隨即就明白有人在背後壓下了此事,事發地點臨近西苑,有權利壓下此事的人非西苑的主子莫屬。
既然有人出麵抹平此事,她樂的當沒發生過,繼續過她的悠閑日子,早餐時沒有看到寧側妃,初雪決定去母親房裏看看。溫香告訴她,寧側妃昨晚住在王爺的東苑,初雪抬頭望了望屋頂,最近趙王和寧側妃可真為是如膠似漆,難舍難分。
得,她也不去添亂了,帶著軟玉去給祖母請安。
福壽閣。
才到門口,初雪就聽到裏麵傳來歡聲笑語,看了軟玉一眼,主仆二人走了進去,在偏廳門口停下腳步,眸光看著偏廳裏和諧的一幕,感覺自己介入是打擾,初雪索性站著不動。
偏廳裏,錦衣華服的趙老夫人,坐在鋪了厚厚坐墊的矮椅上,手裏拿著一串檀香木佛珠,麵前的四方形木質小桌子上,擺放了一套十分精致的茶具,老人家正一臉慈祥的看著站在下方的趙凝雪。
“祖母,您好好看看,今天凝雪有沒有哪兒不一樣。”趙凝雪嬌笑著問,還優雅的在趙老夫人麵前轉了個圈。
“好好好,祖母就好好看看。”坐在椅子上的趙老夫人一雙渾濁的眸子,在趙凝雪身上左看右看,隨後下結論。“裙子,這條裙子沒見你穿過。”
記憶中,白色是初雪丫頭喜歡的顏色,凝雪丫頭喜歡花花綠綠,今天卻穿了一身白色裙子,所以老夫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祖母好眼力。”趙凝雪撲到趙老夫人身邊撒嬌,追問:“祖母你說好不好看,凝雪的新裙子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