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冰冷,灰色屋簷上三人相對而立,夜行服與黑夜融為一色。
“暗影大人。”女人聲音冰冷,對著男人抱拳行禮,這男人曾風光一時,,想不到最後落魄至此,為了一個碰不得的女人舍得一切,真的值得嗎?
女人與隨行的黑衣人拉下蒙麵黑巾,正是白天賣胭脂水粉的父女倆。
“現下你才是暗影大人,莫失了身份。“烏柏身未動,手微揚,強大的氣將新任暗影大人的身子托住,“我擔不起如此大禮。”
他曾是她心中仰慕的人,借著月色,新任暗影正眼打量著烏柏的眼,眼中再難覓得殺氣,離開暗影閣是對的,這樣的烏柏做不了一流的殺手,蛇王要的是冷血無情的人。
“你們為何而來?”
“我們為何來不是顯而易見嗎?烏大人,你難道沒有發覺最近的萬澤國很不太平?”新任暗影迎向月亮,手指輕扣腰間玉帶,發上傳來陣陣香氣,烏柏摒住呼吸,她的技倆他清楚的很,這女人連發絲都帶著毒。
“烏大人,你想不想聽聽前線戰況?”女人聲音變得柔媚,也不管烏柏聽是不聽,徑直說了起來。“蛇族叛徒白起日前領虎族萬餘精兵攻打青河沿岸,青河沿岸被白起攻破,魔血刀下血流成血,無辜百姓成了刀中陰兵,前線無將,蛇王也不怪罪你,令暗影閣我等前去阻擊,你瞧瞧,這是當時的紀念。”
新任暗影對著隨從使了個眼色,後者領命而去,隻留下她與他。
新任暗影單指解開玉扣,夜行服敞了開來,烏柏的眼裏現出一片瑩潤的肌膚來,女人轉了身,一道腥紅的疤從左自右貫穿整個美背。
“可怕嗎?我算是運氣好,撿回命,暗影閣的兄弟卻死傷慘重,你可知,你可知?”女人的聲音變的激動,轉身時眼裏多了憤怒,如果是他在,是不是就不會死這麼多兄弟了?
“被魔刀所傷,這道疤再也好不了了,你……被誰所救?”烏柏微涼的指腹撫上疤痕,魔刀所造成的傷口非一般法術能治,這一刀該是他受的。
“幸得蛇王出手相救。”女人手中玉帶化成銀劍,一劍直刺入男人的胸膛,再多半寸,便可要了他的命。
“蛇王有令,要你死。”
烏柏愣愣的瞧著胸膛,王要他死?
“不,我還不能死,我要保她平安。”烏柏隻手抓住劍柄,一點點,一點點將劍抽離他的身體。“我不能死,她現在需要我。”
新任暗影一巴掌甩向烏柏,他連死都舍不得,那個女人毀了他……
“這一巴掌是代表暗影閣死去的兄弟,你對不起他們,這一劍是代表蛇王,蛇王有令,烏柏接密令。”
烏柏微愣。
“蛇王說,若你求生心切,誓死護蛇後,暫饒你一命,若你連蛇後都護不得,死不足惜。”女人說罷,自腰間取出粒藥丸來,隨手拋與烏柏,藥丸暗紅,他不曾見過。
“白起呢?可死了?”
“蛇王親臨,白起聽聞早率部下逃之夭夭,不見了蹤影,白起的部隊屠了城,前線傷亡慘重,蛇王正安頓軍心,據密報,白起與白芙蓉曾在虎國與萬澤國出現過蹤影,蛇王怕白起有何陰謀,命我等暗影閣高手前來相助,這顆藥丸能助你提升術法,蛇王讓你服下,在他來前,代他護下蛇後。”新任暗影將劍扣回腰間,伸手封了傷口邊幾處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