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柏聽得雜耍兩字,臉上現出困苦之色,旁人卻未覺察出來。
“是啊,萬媽媽,你今兒個怎麼穿起黑色的袍子來了,你不是不喜歡黑色的嗎?”
尹子末話一出口,眾人都瞧向萬媽媽的衣服,大紅的袍子豔麗如火,怎成了黑的?
烏柏飛掠而去,眾人隻聽得酒窖那破門裂開的聲音,不一會便拉了林大夫出來,林大夫跟不上他的腳步,差點撲倒在地,烏柏眼疾手快,隻手托住林大夫。
眾人方回過神來,姑娘的眼睛……
“姑娘認錯了萬媽媽衣服的顏色。”烏柏說道,將姓林的安置在他身邊的座位上。
林峰心中撲通聲,隻怕毒藥有變,翻開眼皮,心下大驚,眼底如花蕾般的紅點展開了一片花瓣,‘妖嬈’發作了,比他料想的來的快。
“姑娘可還有什麼不適之處?”林峰把上她的脈門,脈像時急時緩,連胎兒的脈像也似不穩,這何意?莫不是‘妖嬈’也侵蝕到肚中胎兒了……
“姑娘,看的清我身上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
“黑色。”尹子末定眼瞧了瞧,忽的,她的眼裏隻有黑白兩色了,不用林大夫說,她也明了了。
林大夫處驚不變,花開一瓣,眼失了顏色,若待花全開,他也料不得會如何,也許不但但是失明了。
他的時間不多了,第二瓣花開前,他定要做出解藥來。
“林大夫,你放手去做,隻要留下我與肚中胎兒一口氣在便好。”尹子末安慰道,她求的不多,能活著就好。
她手染鮮血,讓她受這些苦,就當是在洗去她的罪惡。
林大夫點了點頭,伸手在紙上寫下藥方。
“姑娘,在下說句說話,你腹中胎兒不穩,隻怕也是受了牽連,在下先穩住你肚中胎兒,再……“後麵的話林大夫說不出 口,先穩住又如何,無果入藥,小小胎兒可擋的住那毒?
“你在幹什麼?“連碧剛為蛇後打盆水來,就見得一名男子立於眾人身後不遠處的廊柱後,也不知站了多久了。
男子自在的撣了撣袖子,外露的手背上筋骨凸出,烏柏眯了眯眼,這萬花樓暗藏高手,絕不會是衝著冰晶的琴聲來的,何人?
“萬媽媽,我家爺要用午膳了。“
“好,我這就吩咐廚房準備下去。“
“還是老規矩,我家爺在房中用膳,萬媽媽將酒菜放與房外就好,我家爺不喜見人。“男人邊說眼放肆的打量了尹子末幾眼,他剛明明聽得說姑娘的。
“小公子是得病了嗎?在下略懂些醫術,要不,我為公子診上一診。”男人向前一步,卻教烏柏擋了下來。
“多謝費心,隻是不習慣這萬澤國的氣候,頭暈而已。”尹子末鼻音濃濃,似真的染上風寒般。
“原來小公子不是萬澤國的啊,我們倒是有緣,我隨我家爺遊曆四方,剛到這萬澤國,小公子是哪的人?“男人不依不饒,隨口聊著。
連碧見蛇後已露厭煩之色,狀似不小心的扭了下腳,水盆中的水多半潑到男人的袍子上。
“哎喲,這位爺,對不起,對不起,看我這笨手笨腳的。“
連碧爬起,用著繡帕擦拭著男子的衣袍。
“你……不打緊,在下先告辭了。“男子硬忍下怒氣,見再沒有呆下去的理由,隻得悻悻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