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見林中有座小墓,墓已半破,露出了其中的棺材,也顧不得怕,迅速掀棺躲入其中,虎王露齒一笑,倒有個機伶的,手指一動,將那座枯墳給隱了去。
“赫連滿,我要殺了你……”白起咆哮,強勁的氣場撕開了纏在身上的白紗,眾妖眯眼,隻見白起裸露的上半身原被去了皮的地傷都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紫色的皮膚。
白起自地上緩緩站起,魔刀直指虎王,頭慢慢抬起,眼中紫光大盛,虎王勾起抹奸笑,飛身掠出林子,餘音傳來:
“白芙蓉,管好你的哥哥,莫讓他死了,以後他對你可是大有用處。”
白芙蓉咬牙,不確定的喚著白起。
“哥……哥。“
白起轉了身,歪頭打量著眼前的女人,那身影他有點熟,是誰啊,她是誰?
青隱細致的清點著女人的屍首,來回點了幾遍,搖頭命人再數了一遍,仍是少了一具,輕聲向白芙蓉報告著,白起見有男人接近白芙蓉,二話不說,揚起一掌,將來人打飛出數丈遠。
白芙蓉吃驚,飛身抱住白起的身子,她賭一把,賭白起還認得她。
果不然,隻見白起撐開鐵臂,將她箍了個滿懷,鼻子在她頸間嗅聞,白芙蓉輕轉過頭,對青隱使了個眼色,青隱領悟,擦去嘴角的血漬,率手下四散而去。
白起的鐵臂讓白芙蓉胸中生悶,怎會少了一具屍體,是死是活?死了倒是幹淨,就怕她活著,活著,她,還有白家,哪兒都容不下他們,隻能聽命於虎王,成為他的人。
萬花樓。
琴師意興闌珊的彈著手中的梧桐琴,琴雖好卻無知音。
他歎了口氣,瞧著自己修長的雙手出了神,不自覺的琴音跑了調,台下坐著稀稀幾人,正與樓裏姑娘調情的熱烈,哪有心聽這雅樂。
幾滴雨滴在她的掌間,尹子末竟覺得有些孤單,沒了連碧與冰晶做伴,她覺得太過安靜了些,一陣冷風吹來,雨滴斜打在她臂上,這樣的冷意讓她想念起某個人的體溫來,是子玄,是駱奇,還是赫連滿?她微怔,不願在去深究,隨手關了窗,細細聆聽著雨點打著萬物的聲音,手撫上肚腹,以毒攻毒,實是冒險,孩子,你會好好的,好好的活下來的。
連碧與冰晶卻是不好過,正糾結與要不要通知蛇王,‘妖嬈’毒未清,心髒受損,這哪一樣也不是小事,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便是兩條命啊,蛇後一向胡來,可這事總不能胡來吧。
冰晶思索一陣,要不先探探蛇後的口風吧,看蛇後有何打算。
廊道內傳來琴師走了調的琴音,冰晶擰了眉,倚欄瞧去,燈火通明的萬花樓內姑娘正在客上腿上搔首弄姿的調笑著,那姿色讓冰晶皺了眉,花容不再啊,這樣怎留的住客人?
萬媽媽見她倚欄,故意提了音量道:
“冰兒姑娘,可有興致下來彈奏一曲?“
客人見萬媽媽笑的燦爛,好奇的抬了頭,這一瞧可了不得,這小小萬澤國何時出過這等冰清玉潔的姑娘,那些客人當下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從此奉為天仙。
冰晶縮回身子,暗罵一頓萬媽媽,見錢眼開的萬媽媽,這是打算賣她嗎?